莺歌儿哀哀说着,竟然转入帷幔后啼哭起来。
“姑娘,我祝愿你能早觅良人。”
卿予还未安稳话说完,李皓宇忙拉着她离开。
他这位夫人,自小离经叛道,继续待下去,真把他送人可不得了啦。
当听到她包下莺歌三月时,就有一种天塌了 的感觉。
可卿予知道,这段风流债是她惹出来的,她此生再忘不掉莺歌儿那含泪含悲的面容。
“以后,可不能再胡闹了。哪里有带自己男人去逛花楼,银子还使的如流水一般的?”
出了胭脂楼,她正伤感,有人还不给面子的厉声骂她。
“那不是还随了你的意了吗,你两个眉来眼去的。”
卿予心虚,嗫嚅着回击李皓宇。
“你自己傻呀,人家早瞧出你是女子了,就你还像个登徒子一样戏耍于她。殊不知人家瞧你如个猴儿一样。”
李皓宇继续不客气的骂她。
卿予心里一惊,面上一红,不甘心的问,
“那晚,你在她哪里待了多久?”
这是拈醋了。
“我待到半夜。她为我捶了捶腿,捏了捏肩头。还弹琴奏曲,那床又香又软,我睡得特别舒服。真是舍不得离开。只是怕我的娘子又一个人乱跑。这才回去寻你。”
李皓宇信口胡说,他要不气一气她,她下次还会胡闹。
“你!”
卿予气极,反而无语来骂他,举起手,很想薅他一爪子。
“打呀,被你欺负也不是一日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皓宇把脸凑过去,见她不动,胆儿又肥起来。
“除此之外,我和她什么也没发生。你花了那么多银子,我总要捞点本回来呀。”
“可是人家就觉得你是谦谦君子,心仪于你了。”
卿予一声叹息,对那女子十分愧疚。
“我本来也是谦谦君子,白玉无瑕。”
李皓宇毫不自谦,“莺歌儿给我讲了她的身世,也是可怜。本是员外家的小姐,与穷书生私奔,后沦落风尘,用卖身钱供那书生读书。”
“予儿,你知道那书生是谁吗?是去年秋闱的探花——傅秋白,今春刚赐婚给某位王叔的小女儿,也算他的乘龙快婿。如此看来,和我皇室也攀扯些亲戚。”
李皓宇道,只是如今,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