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傅颜感觉的没错,那些人真是刺客,她顺着水流而下,在水里漂了一天,那些人顺着水流下来,竟与她刚好差不离时间到的窑湾镇,傅颜无奈,只能与张福来又回了小院。
张福来看着傅颜欲言又止,来来回回好几次,却又说不出口。
傅颜见不得他磨磨唧唧的模样,不耐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那像个男人。”
沉默半晌,他似乎下了决心般开口道,“姑娘,你身上这件衣服是我唯一一件完好无损的衣服,烦请姑娘爱惜些。”
“你母子两那么辛苦挣钱,怎的连买件衣服都没钱?”傅颜搞不懂两母子这么辛苦的早出晚归的挣钱,却过得穷困潦倒,甚至连生活都快过不下去了。
她扯了扯身上那淡青色长衫。
“姑娘有所不知,读书太费钱了,而我要为上京赶考攒路费,还得留些以供母亲生活所需,是以省吃俭用将钱攒够才行。”张福来始终彬彬有礼,见傅颜问话,也缓缓道来。
“你不是连乡试都还未过吗?”傅颜很好奇连乡试都未参加的人,为何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去参加科考?
“乡试过几日便到了,我有把握能一路通关到殿试。”张福来说起科考似乎很有信心,他大言不惭的说殿试,那可是当今圣上亲自考校学问的一种方式,很多腹内空空的假学子都停步在殿试上。
傅颜满脸怀疑的看着张福来,见她不信,张福来又道,“只是需的银钱较多,是以多处都需节俭,姑娘能否将小生的长衫还给小生?”
提起长衫傅颜才回过神,她对张福来道,“你帮我典当样物事,用典当的银钱帮我买几套男子长衫,记得用活当,往后我要将它赎回来。”
说完将手中的凤钗递过去,张福来见这样精致的凤钗,一时不敢伸手来接,“这是我家传下来的好东西,别被人给骗了。”
张福来这才伸手接过凤钗,对傅颜点了点头,“小生现在就去。”
张福来走后,傅颜走进她睡了两天的房间,将长衫脱下换回自己的襦裙,那襦裙已有些破烂,无奈何也只能暂时穿穿。
现在的局势对她很不利,因不知何人想杀她,她连找谁帮忙都没办法,突然她想到了顾瑾,那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却又没任何利益纠葛的可以信任的人,现下若与父亲联系,定会引起刺客的注意,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联系顾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那安亲王府并非谁都进得去,自己又不能露面,一时傅颜竟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怎么也挣扎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