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因着人口单薄而傅颜他们的本家也并不在此,所以显得家中人少,但傅家本家是名门望族,本家在离盛京城不远的镇上,坐马车半天功夫便到了。
傅颜一家很多叔父并未在盛京城任职,多是各地的重要官员,盛京城只她父亲一人,是以傅府虽大,却是只有她父亲几人住着。
饭菜准备好上了桌,却不见季夏茉的人影了,傅颜吩咐茉莉去外面寻一寻。
不一会茉莉便颠颠的跑了回来,附在傅颜耳朵上嘀嘀咕咕半晌,傅颜听完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傅家后园在颜梓院不远处有条直接通进去的小路,茉莉是个万事通,刚刚嘀咕半天原来是有人看见季夏茉与大哥傅亦在后园呆了好一会了。
傅颜以为那小妮子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却原来已偷偷摸摸跑去找傅亦去了后园。
远远便看见季夏茉的婢女站在边上放哨,傅颜也不与她对上,转身便钻进旁边的小道里走进去了,进去后又转身往另一条道回来,这才躲在假山后面偷懒。
远远便看见季夏茉双颊绯红的对着傅亦说话,傅亦虽看不清表情,却也知道定是已经被表白了,双手相互摩擦着,半天两人都不说话,还是傅亦先开了口,“季小姐,傅亦何德何能,能得你青睐,但自古婚姻大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听他这样说季夏茉脸色刷的一下便苍白了,浑身无力般就要往旁边倒下去,可是傅亦又道,“此事傅亦会与父母商议,请媒人去你家提亲,你便回家等着消息可好。”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讲的便是季夏茉刚刚的经历吧,傅颜忍不住腹诽道,“两个傻子,明明暧昧不清的,却也多等了这几年,一个不表白,一个不好意思,等到猴年马月去吧。”
见好戏看完了,傅颜假意从假山后转回去,又绕回来,边走边喊,“季夏茉,你在哪呢,小妮子不饿啊?”
果然一会两主仆便施施然从那小道出来了。
整个午饭吃的季夏茉满脸荡漾,心不在焉,吃着吃着便傻笑了起来,也不跟傅颜分享,见她神游天外,傅颜也不理会,只自顾自吃着饭,吃好饭收拾完,季夏茉便一脸喜气的回家了。
傅颜这才偷偷跑去主院后面的窗根下偷听哥哥如何与娘亲提起此事。
傅亦借着给母亲请安的借口,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吞吞吐吐说不清楚,“娘,今日小妹有个朋友来家中吃饭。”
“嗯,为娘知道,那姑娘与颜儿性格相合,两人在一起玩了多年,也是个好姑娘。”当娘的最是了解儿子,两个儿子都大了,她卧床好几年,也无法操持两人的婚事,心中自是着急的,见儿子难得的主动提起姑娘,做娘的便已猜到了。
“娘,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想着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您看看有没有认识的夫人帮着儿子说个煤。”傅亦从未如此直白过,他娘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
“刚刚你说的季家姑娘,我看就不错,若不然我便给你提她?”
傅亦双颊飞霞,眼神闪躲的点了点头,“一切凭母亲做主。”
见听到该听的,傅颜也不久留,悄没声息的回了颜梓院。
晚上傅昌平回了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傅昌平带着三个儿女去了书房,刚坐下便开口,提起今日大长公主府的事,“今日的事发生的太突然,只是颜儿以后出门与大哥二哥离的近些,不要随便乱跑,那张成德的女儿已被移交大理寺亲审,审了便会关进刑法司。”
“爹,我觉得吃亏是福,既然我人没事,我便不想计较,您在朝堂本来就很艰难,我不想给您添麻烦。”傅颜看的通透,那些个有兵权的武将真的不好惹,自家爹就是个温文尔雅的文臣,除了皇上多倚重,其他并未有何势力,是以她不想给父亲惹麻烦。
只是想到有人竟存了心想杀自己,心里还是毛毛的,却也不怕,想着自己在现代武术学校读了好几年,也不是白读的,会些拳脚功夫,也能打倒几个大汉。
“你的想法也对,只是二皇子殿下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为父也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便跟他去见了圣上。”
“谁要他多管闲事了,明明让他别插手,他一点也不听,自顾自的做些多此一举的事。”傅颜因着担心顾宸,脸色也不好看。
傅昌平本就是女儿奴,不管在外多八面玲珑,在女儿面前也不自觉的低了一头,连忙附和着傅颜的话,“就是这个理,让他别去,他也不理会,得罪了武王爷,以后还有他受得,女儿不要气了,以后慢慢劝导他便是,年轻人总是容易冲动的。”反正就是别人说的都没女儿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