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咎心里顿时有所判断。
不过,这座城池并不是他的战场。接下来的战斗,他所要负责的区域不在城里,而在城外 。
入夜之后,临着冰冷的江水等候了快两个时辰,北面终于出现了一条连绵的火龙。
那是泉男产率领的士兵,他们经过一日的跋涉,终于在筋疲力竭之前走到了安鹤宫附近。
可是,当泉男产派出人跑向安鹤宫北面宫门叫门,那些人却发现无论怎么呼喊,宫城上都没有人回应。而且,这段城墙上连盏灯笼都没点亮,似乎根本无人在值守。
那些人里面有些好手,借着战马奔跑起来的速度,外加高妙的轻身工夫和长长的套索,总算是攀登上了宫墙一看,这段宫墙果然无人在值守。
还没等他们诧异出了什么事情,泉男产的大队人马就已经出现在了城门附近。这些人也只能匆忙去把安鹤宫的宫门打开,好去放那些走得脚掌都磨破了的士兵们入宫休息。
而就在前军刚刚鱼贯走入宫门的时候,随着一声响亮的牛角号声吹响,在落鱼闸附近守候已久的赵无咎,当即率领伏兵起身就冲了出去。
他穿着三层宝甲,拿着硕大无朋的战锤,身先士卒地带领着伊尔根侍卫们发起了冲锋。
而那些靺鞨、沃沮武士则跟在他们身后,借着赵无咎这根锋利异常的“矛头”,扩大后续的战果,将泉男产的入城的队伍彻底拦腰截断。
与此同时,本来无人值守的宫墙上面也亮起了灯火,一些扶余国禁卫军的身影出现了。他们都是忠心于高舍鸡的人手,在后者带领下迅速向着控制的宫门的士兵们杀去。
“兄弟们,泉家人又来夺取宫门了,我们怎么办?”高舍鸡拔出长刀,振臂高呼。
“把他们赶出去!”
“杀了这帮叛逆!”
“为之前死掉的弟兄报仇!”
“……”
这些禁军士兵经历过一个月前的那场大战,他们有不少人都与泉家的人结下了死仇,只是碍于其威势才伏低做小。现如今,有了高舍鸡的带领,这些禁军士兵立马有了主心骨,复仇的火焰在其胸中燃烧了起来。
甫一遭到伏击,泉男产就感到头皮发麻,心里大叫不好。
因为之前为了让士兵们减轻负重,泉男产已经令其除掉了铠甲,而手里还有趁手兵器的士兵也是十不存一,所以他们现在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少有的披挂整齐的军官,和军中一些高手,还试图力挽狂澜。
但是事实再次证明,出头的椽子先烂,古人诚不我欺——这些有能力反抗的家伙,全都遭到了赵无咎的针对,化身“铁猛兽”的他在泉男产的军队里左突右之,抡起锤子像打地鼠似地将那些冒头的家伙挨个“敲打”一番。
而被他这么敲打,别说冒头了,那些人的头颅干脆就消失不见了。有的甚至更惨,连半个身子都被敲打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