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颤着指尖按着池宁的肩膀,轻声道:“陛下别说话,让太医仔细诊断。”
他贪婪的望着池宁,几乎要将这人刻在眼睛中,良久哑声道:“陛下,今后不要睡这么久了。”
太医指尖一抖,终于开口道:“陛下如今并无大碍,只要好声将养身体,不日便可恢复。”
这气氛,让他不敢再多留片刻。
“陛下可还会再次昏睡?”萧珩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臣不知。”
三个字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暴戾,一问三不知,陛下养这些废物有何用!
“好了。”察觉到他的怒气,池宁伸出手抓着他的衣角:“瞧不出来,你总不能让人家编一个答案给你吧。”
“下去吧。”他温声朝着战战兢兢的太医开口。
“陛下,您总是对别人那么仁慈。”萧珩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着,不一会儿地上便出现血迹。
他轻笑,声音中带着悲哀和厌弃:“可你为什么对臣总是那么残忍呢?”
郁结于心。
四个字成了他这个月偶尔睡梦中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他的陛下一睡不醒,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强求,因为他的不自量力。
池宁眨了眨眼,身子微微倾斜,指尖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摸到他受伤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