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方海痛定思痛,说:“行,那我熬一熬吧。”
一脸沉痛。
赵秀云才不信他能忍,没一天消停的,换好衣服说:“我吃块桃酥再走。”
不垫东西她跑不动。
方海也不为难她,只从楼下跑到院门口拿牛奶,再跑回来。
加起来就八百米,喘得快断气,还咳嗽起来。
方海边摇头边给她顺气,人扶着楼梯栏杆走路,怎么看怎么虚弱。
他实在无奈,说:“这速度,也就比走路快一点。”
快半点也是快,赵秀云办公室坐久,越发弱柳扶风,断断续续说:“我……以前……七个……工分。”
挣七个工分也是大劳力了。
方海从不怀疑她能干活,问题是能干活的人就强壮吗?有时候都是撑着,苦头只怕在后面。
他彻底剥夺媳妇干重活的权利,连去工地也三令五申不许扛锄头。
赵秀云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只怕越来越虚弱,但不敢反对,因为这回方海对自己也很狠。
他从前没觉得夫妻生活哪里不对,现在每晚都忍着。
有时候过那一阵就能睡,有时候睁着眼半天睡不着。
赵秀云睡眠浅,忍不住说:“算了算了。”
方海禁不住诱惑,手往她的细腰上一放又收回来,意志坚定道:“你睡你的,别管我。”
哪里可能不管他,这么大一个活人躺在旁边。
赵秀云连着几天也没睡好,终于忍不住说:“不要动来动去的。”
方海保证自己没有动,他潜伏的时候还试过四小时一动不动,就怕把她吵醒。
有点委屈说:“没动。”
“说你动,你就动了。”
赵秀云简直是没好气,她一向不太主动,最大胆也只能是手凑过去。
方海都给吓僵了,随之而来一阵狂喜,片刻又褪去说:“睡吧。”
还睡什么睡,赵秀云涨红脸,说:“我不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