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尹山,照顾好小公子。”
尹山连声应着,护送萧佑登上马车,目送马车驶得远了,祝久儿才将手按在腰间。
腰疼,背疼,腿还软,这男人昨天晚上跟疯了一样,萧天洛的手伸过来替她按着,与昨日不一样,今天的萧天洛神清气爽,不钻牛角尖以后,心胸和脑子都开阔了。
不远处,一道身影倏地离开,不多时就将萧佑的去向呈到了皇帝面前。
听到来报,皇帝笑着拂了一下下巴,听到自家儿子那轻快的反应,嘴角也勾了起来。
隐卫离开,丁公公见皇帝龙颜大悦,不失时机地上前来替皇帝端上来一杯参茶:“陛下近日熬夜颇多,饮杯参茶吧。”
丁公公也是这几日才知道萧佑的存在,心底这个惊涛骇浪啊,他当年虽然参与了将昭妃娘娘送出去的秘事,可完全没料到那时候的娘娘已经有孕,是带着龙子离开的!
皇帝不愧是皇帝,连他这个最亲近的大监都丝毫不知。
再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丁公公心下一凛,庆幸自己从前对侯府从未轻视过,也庆幸自己与萧天洛的关系也算不错,不敢说亲密,但从未在他们面前做过恶人。
皇帝心情大好,宫树的死让他提神,而去截杀惊华的人又被他的隐卫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全员歼灭,只是可惜了那安瑶至今仍未找到。
这些都不足以抵消他见到亲生儿子的喜悦,藏了足足十二年,就连圣懿也不知晓自己多了一个弟弟,依她与祝家大小姐的关系,日日往那侯府跑,想必已经见过面了。
可惜见面不能相认,也不知道姐弟二人会面是何等场面。
想到这,皇帝心中又是惆怅连绵。
不过看到萧佑在侯府极是自在,毕竟隐卫复制了他从侯府离开的场景,表兄、表嫂叫得极是干脆利落,况且,他就是有足够的自信——萧天洛能管好这个小子。
此前解决萧佑身份的时候也是随机取了一个萧姓,如今正好由这个姓关联到萧天洛身上,他是个孤儿,亲戚久不走动,倒是刚好用上了。
“陛下。”
皇帝的心情方方好转,参汤也饮了大半杯,丁公公正舒心的时候外面就传来皇后的声音。
丁公公一怔,这皇后娘娘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为了程尚书的事?
待御书房的门打开,丁公公只瞥了一眼,神色慌张地将两扇门彻底打开,自己侧闪到一侧,扑通跪下,咚地一声,膝盖都跪麻了!
书房外,皇后披散着头发,全身上下没有丁点簪珥珠饰,不复平时皇后的华丽衣着,仅穿着素服,跪在门外,见门打开,双手举过头顶,深深地伏下去:“陛下,臣妾替兄请罪!”
丁公公也跟着叩头,所有宫人与侍卫纷纷跪下,埋首不语!
从陛下登基至今还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情——宫妃,不,是皇后居然过来脱簪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