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更是循着上辈子的一些经验给她准备月子餐,贺怀远也在祝久儿休整得差不多后进来找她,看到小舅舅,祝久儿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贺怀远还是那般地玉树临风,但气质比起从前却润和了许多,祝久儿想到看着她和孩子傻笑的萧天洛,想来这都是当了父亲的缘故。
有小月见那样的乖乖女儿,再冷清的人都能变得柔和,一别就是这么久,祝久儿红着眼睛说道:“小舅舅是怎么回来的,南疆肯放人?”
贺怀远不禁笑起来,上前来还像从前那般摸着她的头:“都当娘了还使小性子。”
笑容也掩饰不了贺怀远的满身疲惫,为了迅速赶回来,他们路上都没怎么歇息,如今见到产后的外甥女,让他安心又黯然失色,要是姐姐、姐夫也在府里该有多好。
“我都当娘了,却见不着自己的娘。”祝久儿觉得自己生完孩子后矫情了,生的时候叫娘,生完又想娘,想起来还心情酸涩,总想掉眼泪。
站在贺怀远身边的萧天洛心里有数,这不是矫情,怕是有产后抑郁症的迹象。
不过古人哪有这种概念,只会觉得这孩子怎么变得脆弱,萧天洛不动声色,这时候陪伴和转移注意力才是王道:“媳妇,你不想知道小舅舅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又怎么进的南疆?”
这话果然让大小姐转移情绪,她一拍腿道:“对啊,小舅舅,到底怎么回事?”
贺怀远说道:“你们派人与我一起护送瑶珠及她的同门返回南疆,我本来以为没有机会进入南疆境内,也只打算送到西南边关就作罢,但误打误撞地救了向将军。”
“此事我等也知晓,前不久向老将军带着孙子前来都城探亲曾经提到此事。”祝久儿感慨道:“小舅舅,是向老将军帮你们进入南疆?”
“并非如此,南疆可是吃过向家的亏,岂能有好脸色,到了边关才知道南疆只允许瑶珠与他的师兄、师弟进入,我们被拦在边关外面,瑶珠三人先行进关。”
“我在边关守了七日,七日后见没有回音就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瑶珠突然出来迎我们进入南疆,但必须履行承诺——我等只能进入圣药门,不得进入南疆其它地方。”
“我原本想着让私兵先回,我独自进入南疆,但他们担心我独自一人遇到危险,死活不肯。”贺怀远提到这个还有些感动:“也要多谢他们,让我在圣药门能立足。”
“是小舅母出了力?”祝久儿的八卦之心油然而起:“我就知道她对舅舅有情。”
“她求了圣药门门主能给我一个见到月见的机会,说起来我算是父凭女贵,门主对月见十分疼爱,不忍心让她迟迟见不到父亲,这才有了这次机会。”
“门主面圣后才拿下这次机会,我们还签了生死状,若是有违规矩便要被斩首。”
贺怀远说完,祝久儿和萧天洛同时愕然,萧天洛吊儿郎当道:“这南疆搞什么名堂,不过入个境而已,居然要用上斩首?闭关锁国本就突然,还如此神秘?”
“能有入境的机会就相当不错,我等自然愿意签字画押,之后蒙眼被带入南疆境内。”
勒个去,还要蒙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