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虽不知此人是否王爷要下葬之人,但问了义庄的负责人就知道送尸首的正是王爷府上的人,所以才自作主张送他过来,让王爷您过目!”祝久儿笑呵呵地说道。
安王呆若木鸡,安王妃抿嘴偷笑,安王世子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只有小郡主眨巴着眼睛说道:“久儿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假卖身葬父呢?”
“这种把戏实在太多了,侯府后厨的厨工时常提到,哪有这么巧偏叫王爷瞧见,何况若真有心,为何不等父亲下葬以后再入府,反而急不可耐地就要跟着王爷走?”
“那死的不是亲爹吗?本朝讲究孝道,好歹要等父亲入土为安后再进王府为奴为婢,如此着急,不过是怕过了这个热乎劲,捞不到原有的好处。”
祝久儿莞然一笑:“毕竟这位姑娘也没有想到会一钓就钓到位王爷,原本只想图个银子,可眼下似乎有更好的荣华富贵等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小美人收了脸上的楚楚可怜劲,终于开始慌了,再看地上的花白胡子老头,她暗自骂了一声娘,这么急干嘛,她嘀咕道:“早说要找具真尸首,你非要自己假扮,这下好了。”
安王在边上差点栽到地上,娘的,这真是被鹰啄了眼,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居然真是个街头毛骗,把他骗得团团转,这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然没错。
安王妃由怒转哀,又觉得可笑,安王世子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安王爷的脸面,哈哈大笑道:“父王啊,您不是要帮着葬父吗?敢情人家爹没死呢,这可怎么办,这父葬不了,美还收?”
“给我押去府衙,告他们行骗!”安王气得胡子直抖,什么美女在他眼里都成了粉红骷髅,可恶,年纪这么小,一肚子坏水!
安王府里的护卫们一拥而上,将地上的花白老头子拉起来,萧天洛才和这人打了个照面,一看之下,惊呼道:“稍等!”
“怎么了?”安王正是恼火时,见萧天洛阻拦还有些心气不顺:“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本王办了这蠢事,你小子是不是在偷着笑呢。”
萧天洛道声得罪,快步来到那“老头”面前,仔细端详过后,突然伸手,嘶啦!
这声音真他娘的过瘾啊,但听的人虽然心里舒服,令更他们惊讶的是这人脸上居然贴着一层“皮”,这张老态横生的脸是假的!
真正的脸不过二十多岁,萧天洛的眼神一敛,突然捉住这人的手,嘶啦,嘶啦!
伴随着两声声响,这人双手的伪装也被揭掉,这家伙装得厉害,就连双手的沟壑也是伪造出来的,这一身乔装打扮的本事着实是高。
但祝久儿身形一顿,与萧天洛交换眼神,随即说道:“王爷,这两人看来不是要交给府衙,而是要移交给大理寺了,此人长相与昨夜潜进我侯府的刺客生得好像!”
“什么鬼。”这人一着急,声音也顾不及伪装,是个声音洪亮的年轻小伙,要进府衙他不怕,进大理寺,天了呢,那是什么地方,进去不得脱层皮,他立马叫嚷起来。
“不是,我们兄妹二人只图银子,骗点小钱就好,怎么还能进大理寺呢,也就今日碰到个冤大头,我这妹妹生了别的心思,大理寺,不去,不去!”
原来是兄妹合伙行骗,冤大头本头安王脸跟锅底一般黑,虽说是武将出身,这会儿居然站不稳,眼前一黑,亲儿子还没有泯灭人性,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