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笑着耸耸肩:“跟着祝家大小姐来的那位姑娘就是,她喝醉了。”
瑶珠后面完全迷糊,此时正被贺怀远背着往马车的方向走,瑶珠摇头晃脑,双手不老实。
她一会儿搂着贺怀远的脖子,一会儿又双手拍打着他。
在大楚,若是未婚的女子岂能这样被男人在众目睽睽下背着,但知道这姑娘是南疆女子,又有可能是祝家大小姐未来的舅母,一众才子才女也就释然。
背上的温软让贺怀远的记忆回到了两年前,他在南疆拜访圣药门却被拒之门外,正是这古灵精怪的少女为他送吃送喝,其后与他暧昧横生。
他误食草药,在山间的山洞里与她欢好,至今仍记得她眼角的那滴眼泪还有唇边的笑。
贺怀远自认为是君子之流,既然要了她,自然会负起责任。
“瑶珠,两年前我就想娶你。”贺怀远说完,瑶珠的头垂下来,头发丝儿落到他耳边。
贺怀远的耳朵根子都红透,有些话对方听不见便没有讲的必要。
身后不远处,祝久儿和萧天洛并肩走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萧天洛双手背起:“没想到小舅舅这么怂,误会解除还不能挨着好,欸。”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幸灾乐祸,”祝久儿娇嗔道:“我更想知道有没有弟妹。”
他们两人都是家中独子独女,从未享受过当哥哥、姐姐的感觉。
若是瑶珠真的生育过,那便是他俩的第一个弟妹。
现在何止是贺怀远心急如焚,祝久儿更是想撬开瑶珠的口,可惜这姑娘连喝多了都捂嘴。
天色眼看着就要晚了,回程路上,有心急的奔到前面去找食肆填肚子,侯府的马车里并不缺少食,也就慢悠悠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前面的车队越来越快,而他们顾及车上的孕妇,一直不慌不忙。
三辆马车不急不躁地行驶在马路上,天色将晚,祝久儿半躺在萧天洛的怀中,后面的马车里,贺怀远正一直给未清醒的瑶珠喂水。
瑶珠的劲也快缓过去,眼神不像刚才混沌,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她伸手摸上去,嘴巴微张,叫的却不是贺怀远,而是:“小舅舅?”
这是未完全清醒,模仿祝久儿叫人了,贺怀远的脸一黑:“你叫我什么?”
“小舅舅!嘿嘿。”瑶珠憨厚地笑笑,自言自语道:“我与久儿一见如故,她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对不对?”
瑶珠眼神真挚,贺怀远心口一堵:“辈份乱了。”
“没有乱,我与久儿是姐妹。”瑶珠其实没有几分醉意了,思路还挺清晰:“不信,我们问问久儿,来,我找久儿。”
她说起来便掀开布帘子,往前一看,突然一抖,张惶地看着贺怀远:“人,人呢?”
刚才还行驶在他们前方的马车,突然失去了踪迹!
贺怀远大吃一惊,赶紧探头过去,微暗的夜色中,原本不疾不缓驶在前方的马车,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