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无事了。”贺怀远说得理直气壮。
他今日向医馆提出要继续做游医,从此不再坐镇医馆,任凭医馆怎么说服都没有同意。
既然离开医馆,他也要另寻住处,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追过来时头发微湿。
贺怀远本来就是男生女相,可以想象下祝久儿的五官长在男人的脸上,就是多添了几分英气,此刻他气喘吁吁,离得这么近,就像在自己耳边喘。
该死的回忆喷涌而来,瑶珠嘟起了嘴巴,轻哼道:“骗子。”
“小舅舅!”祝久儿并不意外他会来,鱼饵在此,鱼儿岂能不至?
贺怀远看着她步伐轻盈,心口揪紧,瑶珠看他对外甥女如此关切,哪有当初对自己挑三拣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闷地走到一边。
萧天洛从见贺怀远开始,就接受这位舅舅的审视,今天看到他吃瑶珠的瘪,心中好笑。
这男人和女人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这位南疆少女就是贺怀远的劫数,哈哈!
“小舅舅,我和萧天洛今日恐怕自顾不暇,还请小舅舅多多照顾瑶珠姑娘,拜托了。”
瑶珠一扭头,一转身,正要开口,贺怀远已经自觉来到她身侧:“今日人多,莫惹事。”
啧,萧天洛知道这两人问题现在哪里了,贺怀远这是爹味十足啊,拿人家当女儿养了?
事事交代,事无巨细,事事必管!
可惜这位瑶珠姑娘看似天真无邪,其实已经是二十岁的姑娘,比祝久儿还要大三岁。
只是人家长了一张嫩脸,看着跟十五六岁似的。
本来以为是十来岁的差距,现在变成五岁。
“小舅舅,瑶珠姑娘是南疆人,来了咱们大楚何必强求入乡随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瑶珠听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道:“你都懂的道理,偏这人不懂,成天拿那一套给我讲。”
贺怀远顿时哑巴,瑶珠对他的排斥显而易见,萧天洛不帮手便罢了,成日拆他的台。
这小子就是纯心的,当初舅舅看外甥婿百般挑剔,现在这小子故意看好戏。
但终究是萧天洛扶着祝久儿,贺怀远粘上了瑶珠。
瑶珠是初来乍到,不在自己的地盘心里发怵,嘴上犟归犟,还是乖乖地跟着贺怀远。
今日出游踏青,是春季到来的固定环节,让萧天洛找到了小学时春游和秋游的快乐。
不过古代人没现代人那么多花样,一般就是沿溪流走一走,一会儿野个餐,吟吟诗,作作对,搞一把闲情逸致。
今天这地方倒选得不错,大楚还是农耕及手工社会,工业没有发展,社会环境没有遭受破坏,溪流清澈见底,发展工业势必要对自然环境造成影响。
这世上两得其全大法不能说没有,但要付出莫大的代价。
其实还有部分学子和才女没有见过萧天洛,并不曾亲眼见过他是如何力挫异国使臣。
但坊间关于萧天洛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那份算术书和练习册他们几乎人手一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