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是本官一时糊涂,委屈了大小姐。”程武咬着大小姐三个字,“大小姐莫要记恨本官,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竟是像在轻哄,游历花丛的安王就觉得不太对劲,眉头皱了起来。
祝久儿拉着欲要发作的萧天洛,嫣然一笑道:“怎么办,程大人,我这个人记仇呢,你说你,偏不信杜神医替我医治好了身体,这是盼着我还是以前的病秧子?”
“程大人,你怎么就不能盼我一点好,盼宣武侯府好呢?还是见我夫妻和睦,侯府如今又有了生气,倒让你看不惯了?程大人,你这样的朋友我可没有胆量交。”
“指不定哪一天就朝着我咬上一口,非死即伤。”
安王和秦王对视一眼,从中听出不少事,但也只能猜个大概——程武得罪了小两口。
程武看着不再装小白兔,而是露出利爪的祝久儿,噗地笑了,牵引了背上的伤口,他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岂会,大小姐是我心头明月,哪舍得伤了你。”
“程武!”安王大惊失色,这才会心过来:“你是疯了不成,讲什么疯话?”
程武只是轻笑,并不为自己的话觉得不好意思,坦然说道:“如今连陛下也知晓我对大小姐的情意,还需要遮掩什么,为了大小姐一时冲动,犯下错事,这才挨了廷仗。”
这话就是明说祝久儿是他的白月光,爱而不得,受伤也是因为她而冲动!
萧天洛嗤笑一声:“程大人,话可不能只说一半,你可是假公济私,绑架杜神医在前,试图给大小姐扣顶大帽子,为何居心,你心中有数。”
“如今事情不成,就编造自己是为情冲动,放屁,你哪来的情?”
“此前程家欲与侯府联姻时你不是不情不愿吗?这才多久,我媳妇儿都怀了我的崽儿,你却跳出一个口一个心头月光,我呸!”
萧天洛冷着一张脸看向他:“你不知道自己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吗?程大人,以后莫要靠近我们的生活,纵然你是官,我是民,又如何!”
看着萧天洛猩红的一双眼睛,程武再看到倚靠在他身侧的祝久儿,这两人一个高大,一个纤盈,看上去竟是十分般配,他心中陡然犯起了酸水。
程武捏起了拳,关于祝久儿是否假病显然已经溅不起水花,没有证据,杜神医一句已经将大小姐调理好就足够盖棺定论,这件事情以后只能当成过往,不必再提。
“别,别,别,”安王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立马横在两人中间,一手拦开一个:“你们这是做什么,今天这么多人在呢,可不能耽误了大小姐名声。”
“程武啊,我也算是你半个长辈,说句你不应该听的,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久儿她都是有夫君的人了,不久后还要当娘,你有心思也该收起来。”
秦王没有起身,坐在原位握着茶杯眯起眼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终于来了一点兴致。
两男争一女,百看不厌。
争的还是一个有孕的有夫之妇,这程家人是越发地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