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的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最后终于在热烈中趋于平静。
裴凉松松的套了件衣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杆烟斗。
细长的直杆烟斗,杆身由珍贵的紫武木所造, 是黑色上泛着一股神秘幽紫的颜色, 稀有的暗铜色灵金所铸的烟头和烟嘴。
里面的烟叶是善于侍弄灵草的七师弟亲自种的,裴凉没有多大烟瘾的人, 都会忍不住时不时来支。
几年没开荤了, 一朝解禁, 裴凉自然是干了个爽。
此时再来根高级灵草香烟, 滋味自然不言而喻。
她算是没救了, 好在她修的不是清心寡欲的无情道,不过姬非白的滋味真比她想的还好。
或许是采补和掠夺相冲的缘故, 除了肉体感官上的刺激, 灵力的调动与纷争,抢夺与纠缠, 沿着经络一直游走与四肢百骸,浸入金丹乃至灵魂深处。
那体验之带劲,直叫裴凉对修真界的隐形福利大感兴奋, 因此也差不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她几百年的老司机什么段位?姬非白又是什么段位?
虽然魔道少主龙精虎猛,修为浑厚, 按理说造个十天半个月也没事。
可此时姬非白此时躺在石棺上, 眼神涣散, 神情迷茫,眼尾脸颊全是暧昧红晕,嘴角有晶莹的口水痕迹, 一副被日傻了的样子。
姬非白此时整个脑子也是空白的,甚至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 他都要格外集中注意力才能得以让思维运转起来。
否则自己就仍沉沦在方才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回不了神,甚至整个人都恨不得回到那个时间,不再需要别的出路。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这种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吗?还是这个女人才能做如此?
激烈的时候他眼睛上的红布掉了下来,那丑女的脸近在眼前。
可奇异的他竟没有半分憎恶难堪,反倒是在那一刻,清晰的看到了她瑕疵之下原本的样子。
那是一个极美丽极有风情的女人,危险又富有掠夺感,让人战栗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这些都不是他能够细想的,因为不论他想什么,都如同在洪水面前的小沙丘一样,一照面就溃不成军。
生平第一次,姬非白体会到了被全然掌握摆弄的感觉,屈辱又刺激,恍惚而满足。
这便是男女之欢?
他有些羞耻,默默的将盖在身上的外袍往上拉,蒙住了自己的头。
却感觉到一阵灵力的震动和转变,姬非白脸色一变,猛地起身看向旁边的裴凉。
只见她境界开始破碎,浑厚的修为和灵力再也压无可压,直接冲破了金丹期的桎梏。
啥时间光芒迸溅,金丹碎裂,随即重组,竟缓缓凝结成婴。
姬非白亲眼看着那元婴在她头顶凝聚成型,小小的不具实体的婴儿长着一张雨雪可爱的脸,上面倒是没有纵横的刀疤。
这就是这家伙原本的,幼年时候的长相。
姬非白看着那元婴,心里无端的升起一股怜爱之意,竟然缓缓的伸出手,虚虚的碰了一下。
元婴似有所感,睁开了眼睛,仿佛是看了姬非白这个方向一眼。
姬非白突然像是被这不知道有没有落到实处的视线烫了一下一般,满脸的窘迫之意。
忍不住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贱得慌,方才还讥讽那圆脸修士被糟蹋一番就死心塌地,跟个视清白如命的闺阁千金一般。
那自己现在又在干什么?这女人方才糟蹋他的时候可是万般恶劣,让他欲生欲死。
不过是为了保命的权宜之计,他竟然对这女人多了丝情谊不成?
姬非白看不得自己这么贱,于是收敛神色,面上又是那副高傲邪魅的少主模样了。
而裴凉的元婴此时缓缓落入她的体内,片刻后,她睁开了眼。
那脸上的伤痕竟缓缓的消失了两道。
姬非白一惊,定睛看去,确实不是他的错觉,这家伙突破境界之后,脸上的刀疤确实有两道消失了。
而曾经被两道刀疤割裂的皮肤如今光滑平整,看着毫无瑕疵,似乎那伤痕从未出现过一般。
但确实是消失了,刀疤的总量也少了两道。
“你――”
裴凉道:“机会难得,你也抓紧时间突破吧。”
话音刚落,姬非白也感觉到了自己境界松动,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了。
这是好事,此地乃魔祖陵寝,已经自称一个小世界,区区金丹到元婴的劫云,是无法突破屏障的。
或者换一种说法,区区金丹期,不值得劫云跨界执法,若是化神期以上,那就不好说了。
但不是畏惧劫云,以裴凉和姬非白的修为浑厚,根本就无惧这个时期的雷劫。
只不过在魔祖陵寝内成为元婴期,进而得到的好处,与劫云带来的好处二选一,还是在内比较划算罢了。
不光是他们,其实不少魔修近年来苦苦压制修为,等的也是这一刻,既规避风险,又可以提高竞争力。
裴凉看着姬非白重复她刚刚的凝结元婴的过程,笑了笑道:“某些方面,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方才外面那些个傻货,我不光给了心法,还开口指导,他们也老是不得奇门,其中两个因为灵力运行错误,甚至差点走火入魔。”
“而你,居然都不需要我开口,便能无师自通。”
姬非白闻言,差点气得当场走火入魔。
他一开始就猜到这家伙干的事,目的怕不是单纯折辱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