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母亲最近怪怪的，好像很怕回外婆家。</P>

外婆派人过来说几次，她都不当回事。</P>

这更奇怪，家里的粮食，肉，鸡蛋等，她妈妈都是紧着表哥表弟，最后才轮到她和弟弟。</P>

“妈，这是什么？”小桃从竹篓拿出一个弹壳。</P>

她没见过，只觉得有点发烫。</P>

娟子瞪大眼睛，立刻上前抢过来：</P>

“小桃，这可能是摘野菜时，不小心混进去的。</P>

你别跟其他人说，不然你奶奶又要骂人了。”</P>

小桃点点头，把草药和野菜分开，放入盆中清洗。</P>

娟子匆匆走进屋里，拿起弹壳看到上面的数字和字母，瞳孔剧烈收缩。</P>

她是上过初中的，平常也看报纸，上面的型号是邻国的。</P>

这意味着，那个阿婆不是本国的……她的目标是山上的药材。</P>

手上的弹壳如烫手的山芋，让她下意识就想扔出去。</P>

屋外传来门口打开的声音，她一个慌张，手松开，弹壳就滑入床底。</P>

…</P>

另外一边，</P>

罗大壮处理完山上的事回到家，看到自己老娘在炒菜，眼神询问罗桂玲怎么回事。</P>

罗桂玲淡笑地道：</P>

“妈说了，这段时间她暂时过来帮忙，等我好了再说。”</P>

王秀丽把菜端出来，看到自己儿子，嫌弃地说：</P>

“邋里邋遢的，还不快去洗漱一下？</P>

以前你爸回来第一件事就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这点你是一点没遗传到。”</P>

罗大壮：“……”</P>

他这是被自己母亲嫌弃了？</P>

以前刚回村里做村支书时，村里闲话多，他母亲整天跟邻居吵架，大多时候还撕打在一起。</P>

他刚当支书就顾处理她打架的事了。</P>

那时她怎么没嫌弃自己邋遢？</P>

罗桂玲默默摆碗筷，假装看不到罗大壮求救的眼神。</P>

他只能转身先回房拿衣服，去浴室洗个战斗澡再出来。</P>

王秀丽剥了花生米给罗大壮喝酒。</P>

她自己每天晚饭也要喝上一杯米酒的，自己酿的酒，喝了舒坦，只要不吹风，就不会醉。</P>

罗大壮眉峰挑了一下，把酒杯满上。</P>

他以前理解不了母亲，怎么一个女人天天喝酒？</P>

结婚生子后就能理解了，</P>

一个女人拉扯大两个孩子，还送上学，得吃多少生活的苦？</P>

每天喝点酒麻醉自己，这日子也不至于太难过。</P>

后来就养成习惯的，喝不多，罗大壮也不劝。</P>

“上次去省城，见到大虎了没？有没有壮实一些？”王秀丽喝一口酒后，主动聊起大孙子。</P>

她对罗桂玲最满意的地方就是生了三个儿子。</P>

不生孙女就不会操一辈子的心。</P>

女人一辈子太苦了。</P>

像她嘴里的甜，都靠米酒维持着。</P>

“壮实很多，目光也坚定了，看着就让人高兴。”罗大壮看她喝完一杯，又把酒杯满上。</P>

他母亲酒量很好，喝一壶米酒都不会醉的。</P>

喝多了，她说话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倒多了些…人性。</P>

罗桂玲瞪了丈夫一眼，难道他还想把婆婆灌醉吗？</P>

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