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爷子拔出佩剑指着秦剑：“我原想给你个体面，不在人前说这件事情，但你自己出来搬弄是非，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P>

卫霜戈起哄道：“他都通敌卖国了，再多的情分也都烟消云散了啊。”</P>

秦剑根本不认，他梗着脖子道：“我不过说了句话，将军就要把通敌卖国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P>

裴灭西皱眉道：“将军从不会无缘无故定一个人的罪。”</P>

卫老爷子让人提了个鸟笼来。</P>

鸟笼中是边关常见的一种鸟。</P>

秦剑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下来。</P>

卫老爷子从鸟的腿上拿下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十个字：【京城事恐有诈，卫在边城内。】</P>

秦剑说：“这并非我的字迹，熟悉的人都知道。”</P>

“熟悉的人只是不知道你会用反手写字罢了。”</P>

卫霜戈懒洋洋的开口，他拍拍手，祝斗山掀开营帐进来。</P>

“我出京城之前，就让我的下属先一步来到边城。”</P>

得知军中也有羯国的奸细，卫霜戈便想到了老爷子几次失利、险些全军覆没的事情。</P>

于是他先一步派祝斗山带上人到边城跟卫老爷子碰个头，装成小兵的身份留在军营里，观察有无行踪诡异的人。</P>

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反而不太容易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P>

太熟悉了，熟悉到会忽略掉。</P>

在皇骁司养成的看人直觉告诉祝斗山，秦剑这个人似乎有古怪。</P>

他几次潜入秦剑的帐篷，收获不多。</P>

说起来，还是秦剑自己暴露的。</P>

卫霜戈率兵去偷袭羯人的时候，秦剑或许是心急，同卫老爷子说话时引起了他的怀疑。</P>

祝斗山暗中紧盯，亲眼看见秦剑写好信，绑在鸟的腿上放走的。</P>

这鸟还没飞出大虞的地盘就被网住了。</P>

秦剑依旧不承认：“空口无凭！他说看见了就是真的？”</P>

卫老爷子沉着脸说：“老夫也看见了，你说是真是假？”</P>

这时，又有三人站了出来：“我们也看见了，将军带着我们一起远远的跟着你的。”</P>

裴灭西指着自己：“这种事将军你居然不带我？”</P>

卫老爷子瞥了他一眼：“你能憋的住？”</P>

裴灭西不说话了。</P>

秦剑嘴硬道：“空口无凭！我又怎知将军不是在做伪证！”</P>

卫霜戈偏头给祝斗山使了个眼色：真没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啊？</P>

祝斗山摊手，秦剑的帐篷里就一点换洗衣服、鞋子，哦，还有两本兵书。</P>

那兵书他都翻了好几遍，里面没藏东西——也不一定。</P>

卫霜戈扭头对卫老爷子说：“将军，我想去他的帐篷看看。”</P>

卫老爷子一挥手：“一起去。”</P>

秦剑帐篷里的东西确实不多，所有的东西被翻找出来堆在一起。</P>

卫霜戈随手翻了下兵书，又丢了回去。</P>

视线一一扫过地上的东西，又落在秦剑身上，从头望到脚。</P>

“将军，看见他写字条了吗？”</P>

卫老爷子摇头:“他应该是在帐中写好出来的。”</P>

卫霜戈又进秦剑的帐篷看了一圈。</P>

没有笔也没有纸，字迹也不一样。</P>

假使鸟没飞走被人抓到，也能撇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