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容自那日云婉清以姐妹相称后,两人的关系便越发的亲近了。
每每赵璟烨来时,云婉清也会让曹秋容留下,可都被她以各种委婉,刚好的理由拒绝了。
云婉清虽是高兴着曹秋容这么做,可却也为她感到委屈,可她做不到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到别人的身边,那样,她也会难过,也会委屈,不是吗?
至于曹秋容,她想,她应该能理解的自己的吧!
“你们家主子呢?”
云婉清在屋中,忽的听得屋外传来一个气焰极为嚣张的声音,连忙赶了出去,一直窝在自己怀中的火火也从睡梦中醒来,陈福安见来人这般不讲理,不待他的通传,便直闯入内,可碍于对方的身份,却又不敢出言阻止。
“不知凌萱公主找我所为何事?”
云婉清一出来,便见赵萱儿手中拿着一条火红色的鞭子,盛气凌人的向里走来,全然无视着陈福安的阻拦。
赵萱儿听罢,这才停下步子,看向云婉清,笑道:“本宫此次并非是来闹事的,只是上次在凝潇殿一见,觉得婉常在性格随和,十分得本宫的眼缘,前些时日,一直忙着去安慰母后了,今日才得了空来傲芙阁。”
眼缘?云婉清只觉有些好笑,赵宣儿即是从永安宫过来的,想必自是知晓小雪团儿与她的的关系,而有太后在的地方,怎么会少了谢紫玉?有谢紫玉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的,就算与她无关的事,想来她也脱不了干系,那这赵萱儿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见云婉清未答自己的话,赵萱儿的公主脾气噌的便起来了,她来主动向她示好,是看得起她,不然,就她一个小小的常在,不管皇帝如何宠她,她也不会理会。
“看婉常在的样子,好像很不欢迎本宫来这儿呢!”
“公主多虑了,傲芙阁能有公主的大驾光临,实在蓬荜生辉,臣妾求之不得,怎会不欢迎呢?请公主移步正堂一坐!”
赵宣儿很不高兴的面色,听得云婉清这般说后,瞬时雨过天晴,喜笑颜开的道:“不用了!本宫就想与婉常在说几句话就走,关于小雪团儿的事本宫已经听说了,错不在你,是母后太过相信那谢婕妤,才将小雪团交给她照看了几日,却不想她竟这般敷衍行事,连小学团儿偷跑出来,受了伤都不知道,还企图诬陷于你,多亏你救下了它,本宫替母后在这儿感谢你了,好了,别的也就不多说了,日后若那谢婕妤在寻你的麻烦,你不必害怕,本宫自会为你撑腰的,今日就聊到这里,本宫还得赶回凝澜殿陪九哥家的那个小家伙,就先走了,婉常在得了空,也可到本宫的凝澜殿来坐坐。”
说罢,不待云婉清答话,快速的转身离开了傲芙阁。
云婉清看着赵萱儿的背影,感觉有些大惑不解。
这赵萱儿不知唱的哪出戏,竟与她亲近起来,可她看得出赵萱儿离开时眼底深藏的那抹算计,看来,来着非善。
“主子,这凌萱公主是来和您示好的吗?”
柳儿走上前不解地问着,她总觉得这赵萱儿有些不对。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她既说了愿意为我撑腰,多一个后台总是不错的”
柳儿听云婉清这般说,只觉好笑的道:“主子已经有皇上这尊大佛做您的靠山了,公主难道还大的过皇上吗?”
云婉清转头看向柳儿,伸出食指在她的额间点了一下道:“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清闲了?竟说起公主与皇上的闲话来了,今日天气晴朗,既然闲的话就去将我屋中的书都拿出来晒上一晒,雨季刚过,免得长了霉。”
柳儿一听,无力的说着:“啊?主子,奴婢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奴婢这一次吧!您的藏书那么丰富,奴婢一个人就算搬到天黑也搬不完呀!”
若是以前,晒书就晒书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自从皇上知道的她们的主子喜欢看书后,便常常会寻来一些珍本赏给她,还准了她去各大藏书殿翻阅,这么一来,傲芙阁的藏书也就丰富了起来,还专门腾了一间屋子摆放书籍呢!
“看这天象,明日应该也是十分晴朗的,你若今日搬不完,明日再接再厉了!柳儿,我知道你行的,快去吧!”
云婉清说着还用右手在柳儿的左肩处轻轻的拍了一拍,微笑着走进了芙蕖堂,留下柳儿在门前无力的呻~吟着。
她怎么从不知道自家主子会观天象?可现在还是白天,真能看出什么吗?
陈福安见此连忙上前道:“柳儿姑娘,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我帮你一起吧!主子又没有说让你一个人去晒书,我们还可以叫上其他宫人帮忙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柳儿面露感激的抓住陈福安的两条胳膊道:“陈公公,你真是我的贵人呀!还等什么,咱们快去喊人吧!”
说罢,向着内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