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的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儿臣今日还有事,就不陪母后了,儿臣先行告退!”
说罢,不待二人反应,转身快步的踏出了永安宫。
谢紫玉面上不由露出一抹深深的落寞,她想起了那次赵璟烨宿在她宫里的情景。
众人皆以为她受了皇帝的临幸,殊不知那夜,皇帝命刘玉卿将养心殿的奏折尽数搬了来,满满的,厚厚的,有好大好高的两摞,他就这么对着烛光,阅了一晚上的奏折,而她,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隔着纱幔,看着那昏黄的烛光,洒在他的背脊上,是那么的宽阔,那么的傲然。
就这么,静静的,一整夜。
表哥方才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他从小疼着我,护着我,都只是假象吗?可我已经爱他至深了,让我戴着他的妃嫔的封号,却要将他当做哥哥一般对待,我能做到吗?呵呵,我如何能做到
“咳咳哎紫丫头呀,你也不要为此事伤心了,既进了宫,以后的日子还长的很呐!”
太后见谢紫玉看着赵璟烨离去的方向半晌都不说话,知晓她可能为了他临走前所说的话而难过,只好叹着气安慰着她。
“嗯,姑母说的是,紫儿紫儿知道了”
谢紫玉神情有些落寞的说着,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用这种方式来向自己挑明,他不喜欢她的这件事。
呵呵,一直都当她是妹妹,那为何还要对她好,让她误会呢?可他们,明明不是亲兄妹啊?
“你明白就好,哀家也不多说了你看这小东西和哀家很是投缘呢,你说哀家给它起个什么名儿好呢?”
太后试着转移着话题,免得谢紫玉的脸上一直挂着闷闷不乐,她看着也揪心。
“是呢,都不曾见它闹腾呢,看它生的如此白净可爱,像白雪一样,而且和姑母是这般的投缘,加之又是表哥送给姑母的,不如就叫它‘雪团儿’吧?姑母觉得呢?”
谢紫玉一扫方才的阴霾,笑盈盈的说着。
不管怎样,先得到姑母的欢心,日后接近表哥机会也会多些。
“雪团儿?嗯,不错,这小东西的毛发生的如此光滑白净,与那冬日皑皑的白雪确实相似,至于这团应该就是团团圆圆的意思吧?”
“嗯,还是姑母懂紫儿的心!”
“呵呵那以后就叫它‘雪团儿’吧!”
傲芙阁中,云婉清有些精神不振的躺在软榻上,脑中总是时不时的便会想到赵璟烨,想着他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像她这般想着自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也好。
“主子,您总是这样在屋中躺着也不是个办法呀,奴婢见您这几日都瘦了许多”
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心疼的看着云婉清。
本来以为自家主子弄清了与皇上之间的误会,便会去找皇上和好,可是这些都是她们做丫鬟的单方面的想法,自家主子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哎也是,看那晚皇上走的时候模样是那样的黯然,决绝,想必,主子是真的惹皇上不开心了,不过想想也是,皇上是那么的完美,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妃嫔心中藏着令一个男子呢?若主子不去向皇上挑明这个误会,恐怕皇上日后真的不会理会主子了,可看着自家主子日渐消瘦起来,整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她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云婉清没有看向柳儿,只轻轻的应了一声。
“主子,今日这天气看起来还不错,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就当是散散心吧!”
双儿也走了进来,双眼闪着亮光的说着,看起来心情好似很好。
“不了,我不想出去。”
双儿见此悄悄向柳儿递了个眼色,二人双双向云婉清走去。
“走吧主子,奴婢这几日在傲芙阁都待的闷的慌,您就当陪奴婢出去走走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