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楼中,白月儿不停的在房中踱来踱去,双手交缠在腰前,眉头紧锁。
一刻钟前,她正欲睡下,想着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要达成,心情不禁大好,可是突然的敲门声,让她的美好心情蒙上不安的尘埃,她伸向房门的手不觉顿了顿,外面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不理会而停下敲门的动作,反而敲的更加用力了。
白月儿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裙和脸上的表情,将门打开,来人进来后,白月儿向外探了探头,这才紧紧关上房门,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只见他神情凝重的看着白月儿道:“小姐,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今日主子一反常态,带着云姑娘在桃苑四处闲庭漫步,两人手牵着手,样子十分甜蜜,直到傍晚时分主子才将云姑娘送回流霞院,还在流霞院外呆了许久才缓缓离去。”
男子每说一句,白月儿的脸色就越沉一分,听到他后面所说,更是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愤怒,表现在了面上,她的双手在水袖中攥紧,直到指甲嵌进肉里,痛意袭来,她才松开紧握的双拳,正欲开口,一道强大的力道挥开屋内的窗户,闪进一个人影,二人急忙看向窗口,却不曾想来人竟是凤潇!
白月儿打量着眼前之人的装束,心中已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但不明白他为何深夜来此,直道:“不知凤潇公子深夜到小女子的闺阁之中,是有何要事?”
一旁的中年男子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出声,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而当白月儿叫出了凤潇的名字时,他更加不敢在对方面前放肆了。
凤潇直视着白月儿,慢慢走到桌前坐下,似笑非笑的道:“月儿姑娘可真健忘,前些日子不是还去过凤某的修罗殿吗?怎会不知凤某此来为何?”他的每一步都走的极慢,而他的眼神深沉的可怕,令人心生恐惧,纵是白月儿并不觉得自己有得罪他的地方,可当看到他的眼神时,心里也不禁升起几许心虚,害怕。
白月儿向后退了几步,眼前的男子是与公子齐名的梅花公子,可清涵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温暖和煦,而这凤潇
白月儿尽力忽视掉自己内心对凤潇的恐惧,假装困倦的打着哈欠道:“呵呵月儿从不曾去过公子您的修罗殿,每日都在这桃花楼中忙着处理事务,怕是凤潇公子弄错了吧!夜已深了,月儿要休息了,公子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白月儿话音刚落,凤潇的右手便掐在了她的脖颈上,冰冷狠历的对着她一字一字的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给我听好了,不要再打云婉清的目的,不然,就算有清涵护着你,我也不会放过你!”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白月儿在凤潇的动作下吓得双腿一软,忘了挣扎,耳边环绕着凤潇所说的话,直到他离去许久才回过神来。
护她?呵呵,想必清涵也会为了云婉清毫不犹豫的杀了她吧?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躲在墙角的青年男子出声轻唤着白月儿。
“啪!”
一个耳光甩到男子脸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尤为响亮。
“你不是说此事再无他人知晓是你我所做吗?那凤潇又是如何知道的?”
白月儿怒火中烧,今日之辱,他日定当加倍还之。
“小姐,小,小的也不知,小的,小的明明隐藏的很好,绝对万无一失,可,可这凤潇”
中年男子连忙解释着,只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白月儿心情十分烦躁,对着男子怒吼道:“滚!立刻给我滚!”
那男子听罢急忙朝屋外退去,这白月儿折磨人的手段别人不知,他为她办事多年,却是分外清楚的。
男子走后,白月儿坐在屋中定定望着凤潇离开的地方,心道:此事办的如此隐秘,照理说不会有人知道是我所吩咐的,而凤潇就算知晓有人要杀云婉清也绝找不到我的头上,更何况,云婉清一直都未曾出过桃苑,除了那次
莫非,就是那次认识的凤潇?又或者,他们早就认识?
哼!想不到你云婉清手段这般利害,竟让公子与那凤潇都如此护你,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你会一直这么好运!
白月儿本不将云婉清放在眼里,可她的人一次次送来的消息令她不得不重视起来,并决定在云婉清还不知晓清涵的心意时把她除去,这样,清涵迟早都会是她的,可她千算万算,始终算漏了一个凤潇,还白白损失了自己的银两,她真的不甘
当云婉清醒来时,是被院中嘈杂的说话声,还有匆忙的脚步声给吵醒的,此时的天刚蒙蒙亮,她不由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红色的帐幔和被风吹拂的长长流苏,床头上挂着的竹风铃也随着流苏的摆动叮咚摇曳,她的睡意瞬间全无,猛地坐起身来打量着整个房间。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