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煜尽管内心一片狂喜,可面上却未曾表露,他还要在试清涵一试。
“呵呵,清涵公子难道不怕本王将今日之事告之皇上,皇上派出官兵铲除你这逆党?”
清涵面不改色的道:“王爷若想要告发清涵,便不会事先告之于我,清涵相信王爷,也请王爷相信清涵,时机一到,在下自会通知王爷,在此之前,王爷只管修身养性,消除他人的对您的戒心。”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毫不费力,本王欣赏,待你助本王夺得大业,本王定许你万金,加官进爵!”
说罢,二人同时端起酒杯,酒杯在空中顿时相撞,发出清脆刺耳的“砰”响声。
自此之后,赵璟煜未在收到清涵的任何消息,早已没了耐性,心下不由难安,担忧清涵是皇帝那边派来件事他的人,那他
可时间久了,他也没看出皇帝对他有什么异样,不由又放下心来,思前想后,他派人查出了清涵的住所,并将玉儿安插了进去,直至现今才唤出玉儿,准备从她身上下手,从而得知清涵的动作。
此事清涵心知却不表明,他有他的安排,一个婢女,还影响不到他的行事。
玉儿一路小跑至百糕轩,买好了云婉清要吃的两种糕点,这才折返,待回到流霞院时已是日暮黄昏时。
云婉清在椅榻上不觉睡着了,连玉儿回来都不曾察觉,玉儿忙进里屋拿了一张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云婉清却被玉儿的这一动作吓得惊醒,薄被才刚盖上,她便倏的睁开了眼睛。
云婉清见是玉儿,脸带笑意的道:“玉儿玉儿回来了!”
玉儿拿起桌上的糕点递了过来道:“云姑娘,这是您爱吃的核桃酥和红豆糕,快尝尝吧!”
“嗯,还是咱们的玉儿丫头好!”
云婉清没有忽略掉玉儿脸上的残留的一丝不自在,看着窗外天色已暗,便也没在说什么,只笑着接接过玉儿手中的糕点。
看来她猜的没错,玉儿有事瞒着她,可究竟是她自己的私事还是别的使,就不得而知了。
云婉清哪出一块红豆糕递给了玉儿&39;示意她同自己一起吃,玉儿也没有拘束或者不好意思,不一会儿,满满的一盒糕点便入了二人的肚。
她们不知的是,清涵正站在窗外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里藏着的,是浓到化不开的宠溺爱意。
深夜,流云院。
凛夜站在清涵跟前不知说着什么,竟惹得清涵脸色大变,一向波澜不惊的俊脸此事尽是难以置信。
“主子,属下那日夜探苏府,第一眼见到苏小姐也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可流霞院住着的云姑娘和苏侍郎府的苏小姐长的确实无二。”
凛夜初时也觉得非常疑惑,两个明明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怎会长的一般?可事实摆在在眼前,又不得使他不信。
凛夜看了看清涵面上的神色,见清涵不语,语重心长的再道:“主子,那苏小姐自小体弱,一直靠着大夫所开的药物养着性命,而且从未出过苏府,知晓她的人又少之又少,年龄和相貌与云姑娘皆是一样,属下斗胆而言,主子难道不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好机会吗?若是云姑娘代替苏小姐进宫,凭借云姑娘的相貌和才情,必能受宠,云姑娘对主子又是一片痴心,自会帮助主子,杀掉那狗皇帝,到时趁着皇帝驾崩,宫中大乱,您再将云姑娘趁乱带走,谁会查到是主子所为?”
凛夜的心中云婉清自是比不得清涵重要,况且,云婉清若是知晓了凌月山庄之事是暗夜阁所为,定然不会原谅清涵,说不定还会替凌月山庄的众人报仇,那时主子对她已情根深种,难保不会站着让云婉清杀他解恨,但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与其他们两个都要受着这种煎熬,不如趁早斩断二人的情丝,。
清涵为复仇所受的痛苦和煎熬他看在眼中,他不在意谁来做这天下的皇帝,他只在乎清涵高兴与否,这样,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清涵厉声打断了凛夜的话道:“够了,你先退下吧!”
他本就对不起云婉清,现在还要为了自己的私心和仇恨将她推入皇宫那座牢笼吗?连她仅剩的自由都要为他牺牲,他真的做不到
“主子,下月初六便是选妃之日,到时各处远处的品行样貌端正的未婚女子皆会入洛阳城,希望主子记得自己当初的誓言!凛夜就先退下了。”
语毕,凛夜转身走了出去。
他相信自己的主子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做出错误的选择,令他失望的。
凛夜走后,清涵一脸颓败的瘫坐在朱漆雕花木椅上,一遍一遍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我要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婉清,婉清!你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