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P>

太痛了。</P>

难以言喻的痛。</P>

苏良觉得上一次这么痛的时候，还是破二境那遭。</P>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体验一次。</P>

可惜，这次不是破境，只是单纯的药性对冲。</P>

能将一位三境巅峰强行提升至五境的丹药，事后要付出的代价必定不会小，现在的疼痛，便是其中之一。</P>

昏昏沉沉间，苏良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叫他，又好像没有。</P>

忽远忽近，似真似假。</P>

他现在便是处在这种极为玄妙的状态下，</P>

“累了休息是常理，可一直躺着也不行。”</P>

这一道声音极为清晰。</P>

虽然没什么情感波动就是。</P>

“睁眼，看我。”</P>

“也是看你。”</P>

心湖之间，泛起微浪。</P>

忽地，苏良睁开双眼！</P>

万里无云的天，笼罩着灰色般的死寂光彩，‘苏良’居高临下，神情淡漠地看着他。</P>

“是你？”</P>

“我这是...死了吗？不对，大师兄来了...也不对，大师兄不是在闭关吗？”</P>

“死前的臆想？”</P>

“痛痛痛。”</P>

刚起身的苏良瞬间蹲下，抱头，试图缓解疼痛。</P>

“哎？我都死了怎么还能痛？”</P>

“这么说，我没死？”</P>

“大师兄真的来了？！”</P>

无人回应。</P>

‘苏良’也不可能会回应他这些。</P>

他开口的机会很有限。</P>

“愚蠢。”</P>

这两个字被咬得极重。</P>

苏良抬头，望向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存在，使劲摇头，缓了缓疼，不解道：“怎么个愚蠢？”</P>

“自毁根基...九万瑶光...现在身...愚蠢。”</P>

他的话开始有些断断续续，就连身形也开始飘浮不定，但最后那两个字咬得依旧清晰。</P>

苏良眼皮一耷，勾下脑袋，应道：“没听懂，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是什么。”</P>

“上次你说不是心魔，还说九万瑶光破四境什么巴拉巴拉的。”</P>

“你到底是什么？”</P>

“夺舍？转世？闲本小说里面的老爷爷？”</P>

‘苏良’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半晌，久待苏良准备再问时。</P>

“我说过，我就是...”</P>

“你。”</P>

......</P>

滴答。</P>

窗外传来雨声。</P>

初极小，弱不可闻，后渐大，雷霆声急。</P>

辛天逸转身，放下支架，关了窗。</P>

自大炎皇朝覆灭，已经三天了。</P>

当孟临、程霜霖终于赶到时，满城的妖兽已经被小赤龙清理了个七七八八。</P>

被豢养的妖兽，皆以凡人血肉乃至于修仙者血肉供养，体内凶性被激发，因此小赤龙也没有留手。</P>

沐姐姐说过，内心向善的妖，自己能放一马便放一马，可要是作恶多端的，灰飞烟灭也不为过。</P>

妖是如此，人也一样。</P>

所以，那些屠戮凡人与散修的大炎皇室，它也没有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