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迫近的危险(2 / 2)

薇与铭 秋洛白 2039 字 6个月前

居然是魔神!

虽然中州世界的真魔族一直自称他们是魔神陨落之后的精华所化,但外界从来都把这当成是一个他们自己吹牛逼,没几个人信的。

这世界上几乎每个种族谁不把自己的来历编的牛逼轰轰?

就连最没什么血脉传承的人族都说自己还是神之后裔,天道之体呢。

骗骗底下那帮不懂事儿的也就算了,真正的上面的有几个把这种东西当真了?

说到底都是美化自己的说辞,给自己找些无聊的优越感,顺便撩拨一下极端民族主义罢了。

那些把自己吹得神乎其神的种族,现在还不是被人类按在地上叫爸爸。

所以说,以前叫做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现在叫做真理只在归一境的手上,谁的顶级大佬越多,谁说的话就越有道理。

“你说什么!魔神真的存在?!”

埃里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他们高等魔裔中一直都有关于魔神的传说。但那些传说实在是太古老了,近似于神话一般。加上从来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所以没有谁会把这种事情当真。

这就像是在谢铭老家,如果你在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问他相不相信有外星人。

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可能吧,但是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本质上还是不信。

但现在涅玄手里居然真的有一滴魔神流下的精血,埃里克一时有种神话跑到现实中的荒诞感。

原来魔神是真的存在的,那么高等魔裔就要好好重新考虑一下和真魔族之间的关系了。

涅玄很是享受欣赏埃里克失态的样子,他的语气极尽嘲讽道:“啧啧啧,所以乡下魔裔就是乡下魔裔,哪怕就是靠着我们的帮助成了什么魔君,还是弥补不了见识上的差距。”

“怎么样?你和你那几位乡下兄弟出手帮我们杀了谢铭,这个魔神之眠就是你们的了,而且它拥有能够彻底封闭空间的能力,就算归一境也短时间内无法离开,而且还能阻止他向其他修行者求援。一旦谢铭被困,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涅玄再一次提起了这个充满诱惑力的交易。

“涅玄先生,我不得不承认魔神之眠对我们有着很高的价值,但是……”埃里克深深地看了涅玄手中的黑色金属圆盘一眼,“我还是不能拿我族的安危去冒这个险,我们承受不起苍云剑宗的怒火。”

涅玄把手中的暖手炉贴在脸侧,闭着眼睛轻轻蹭了蹭,仿佛这寒冷的虚空让他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好吧,我也就和你交个底。这段时间,整个中洲世界甚至世界之海中都受到了一种来源未知的干扰,干扰之下,现在所有八境的命运线都是一片模糊,这是你们动手的唯一机会。你们只要处理的干净,又有魔神之眠的帮助,天机一片混乱,事后没人知道是你们动的手。”

“对了,谢铭身边有一个女孩儿,叫做薇儿,是你们的同族,把她活着交给我。”涅玄睁开眼睛,目光中闪动着异样的兴奋,他挥手在空中勾勒出了薇儿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我有用。”

“干扰?”

“与你们无关。”

“女孩?”

“你的问题太多了。”

涅玄冷冷地顶了回去。

他的目光看得埃里克都很有些不舒服,埃里克尽量不去想象这个叫薇儿的魔裔少女落到涅玄手里会有怎样的遭遇,总之不会太好就是了。

埃里克深吸了一口气,又思考了一阵后缓缓说道:“这件事情实在太过重要,还需我与另外几位魔君商议之后再做决定,我们会给涅玄先生您一个答复的。”

哪怕涅玄的态度并不算好,但是埃里克却始终对他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谢铭现在还在外面游荡,我自然有办法引他入局,只是我不想等到谢铭回到苍云剑宗之后才收到你们的答复。”

“我们会很快让您知道我们的决定。”埃里克答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涅玄先生,您要杀谢阁主是于族中公怨还是于私仇?”

涅玄只是扭头看了埃里克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我说是私仇,你们就有能力拒绝了?”

……

……

薇儿蜷缩着枕在谢铭怀里,已经沉睡了很久。

好像她和谢铭在一起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

这次沉睡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但是薇儿最后那搏命的一击已经伤到了本源,她不得不通过进入沉睡来养伤。

谢铭将目光直接落在她怀剑自观的那个世界中,发现薇儿魔轮中央的方尖碑旁,被祭炼出的暗金色雾气正在不断凝练成一缕暗金色的火焰。

单是这缕火焰中蕴含的魔力,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一等侯爵的全部魔力。

这缕和源火十分相似的火焰也算是薇儿这次拼命之后的意外收获吧。

薇儿在怀里沉睡,谢铭继续百无聊赖地和那几个人影打起了扑克。

从斗地主到挖坑、升级、炸金花都转了好几轮了。

“梅花四,钓主牌。”

因为要抱着薇儿,所以他只能用剑意控制出牌,顺手还能搞点特效出来。

如果苍云剑宗那些老祖宗看到自家剑意这么被后人糟践怕不是当场气到揭棺而起,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就在谢铭在盘算着要不要再下主牌让对家趁机走一波分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看向虚空中,眼眸瞬间深邃地如同藏着一片浩瀚的星海。

他察觉到了有人触碰到了他在天机中留下的警报,只要有人带着恶意去算计薇儿,他就能察觉得到。

“有人在用薇儿给我设局?她的存在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了!”

谢铭的表情很是难看,心里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种出离的愤怒,眼中闪过几乎要沸腾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