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看,孙世宁真无法理解自己的妹子为何会喜欢这个男人,纵然他有恩于孙家。
想不通归想不通,可他却不忍心说些重话。毕竟这世上只有这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他也只能跟着叹惜。
叶布舒的队伍在太原只停了一个晚上。期间只是把李永福单独叫去谈了半个时辰。
那个皇商范永斗得知消息,想去拜见叶布舒,想对大同的事解释一二时,叶布舒的车队已经行进在回西安的路上了。
范永斗的儿子范禋站在屋里,向范永斗讲述着他打听来的消息。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自己父亲的表情。
“父亲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沉思中的范永斗猛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要骂娘的冲动。但看在是亲生的份上还是没骂出口。
“给李大人(李永福)的那份他收了吗?”
“收了,收的还挺痛快。”
“可惜没有见到恒亲王当面解释一二。”范永斗说道。
“父亲,范?的胳膊也送到咱家了,面子咱们也他了!按说他这气也该消了吧。毕竟咱们家也是摄政王钦点过的,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拿捏的。再说他大清能入关不也是靠当年咱们……”
“闭嘴!”范永斗喝住了正要长篇大论的儿子范禋。
“当年归当年,你以后少提才是,尤其在外面更不要乱说。毕竟人家已经入关了。提多了反而让人不高兴。”
范永斗说完缓了一会,又对着自己儿子提醒道:“京城里的人都说这个恒亲王度量极小,可以说是到了睚眦必报的程度。当年有个汉官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家的宅院都给扒了,拿砖瓦给大明的皇帝在昌平盖了陵墓。”
范禋听到这里,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后才略带讥讽的说道:“没想到这个王爷倒也是个泼皮,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
范永斗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把叶布舒不当回事儿,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教训道:
“一个泼皮能让这么多人跟着他?还打下了西北半壁江山?换成你,你可以吗?”
老爹的话让范禋听的极不受用,一脸不屑的回答道:“若我也是如他一样的皇子,那皇位没准备都是我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德性,范永斗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对家族将来的忧虑。
于是他对儿子范禋说道:“老子不和你争了,这晋城我们将来是没有出路了,你这些日子把家里的银子都悄咪咪运往张家口那里。那里是摄政王赏给我们家的地盘,只要摄政王在,张家口就是咱们家的下洒菜。”
提起北边的张家口,他们范家在当地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当地做各种生意的铺子有四千多间,其中三千七百间都是挂着他们家的招牌。
可范禋是不愿意去的,他嫌弃那里唱晋剧的女戏子儿长的不耐看,更嫌弃到处是牲口粪的街道太臭。哪里有太原城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