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一愣,随即大喜,兴匆匆的去开门,然而,敲门的却并不是期待中丈夫和儿子,反倒是她准备去见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警察一男一女。
“埃文斯太太吗?”男警官瞧着她,声音柔和,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怜悯。
“是,我是埃文斯,请问警官,你们上门是……”西尔维娅心头一个咯噔,有了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十分遗憾的通知您,埃文斯太太,您先生埃文斯和儿子卢西安,今天下午六点过一刻,在伯格森大街的一个十字路口,被一辆公共马车撞上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驾驶公共马车的御者喝了酒,属于酒驾,在您丈夫和儿子过马路的时候,完全忘了指挥铁马自动机的神语,公共马车在人行道上没有减速,以全速撞向了正在过街的埃文斯先生和他怀里的令公子。
“车祸发生后,埃文斯先生和令公子被好心的路人火速送往就近的医院,可惜,因为两人的伤势过重,两人最后都没能抢救过来。
“请您节哀,埃文斯太太。”
“埃……文斯,卢……西安……”西尔维娅眼睛一黑,随即昏了过去,随后当即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女警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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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领尸体,请教堂的教士超度,埋葬,通知丈夫的同事们参加丈夫和儿子的葬礼,最后领取马车公司的赔偿金……
过去的一周,对西尔维娅来说,过得犹如行尸走肉,一切都漫无目的,一切都了无意义,她就像一个玩偶机器人,被周围好心的邻居和丈夫热情的同事和领导们牵引着,机械的办理着丈夫和儿子的身后事。
一周后,尘归尘,土归土,帮忙的好心人一一散去,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只是,原本平淡,但也时常充满着欢歌笑语的家中,再也没有了丈夫的唠叨和儿子的吵闹。
整個家,没有一点声音,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没了丈夫和儿子,布里斯托尔市,这座她和埃文斯生活了好几年的城市,便也没了意义。
“既然不想在这个伤心地呆了,那么,接下来,我又能去哪儿呢?”坐在餐厅,看到摆放在小餐桌上的一张大英利国地图,西尔维娅讷讷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