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踩著怒气腾腾的步伐出去,莫怜儿有点儿不知所措,不知自己接下来是该怎么做才好。
「呵…怜儿姑娘,你还发啥愣?以后他就是你的新主子了,快跟上去啊!」知道自己狡猾地将了南靖璿一军,月星魂心情乐得很。
点了点头,莫怜儿只知道自己要遵从两位恩人的话,才对得起他们的恩德,於是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誓言一定要将那有僵尸脸的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没半句怨言。
「呵呵…好大的威风啊!」眼见两人皆离去,棘手的问题解决了,阳艳歌这下可有心情调侃人。
「你忌护啊!」飞送两颗白果眼,月星魂没好气道。方才璿小子的卑鄙两字应该送给这女人最恰当,明明一切麻烦皆是她招来的,可偏偏最后她就能像没事人般在旁看别人收烂摊子。
阳艳歌嘿嘿干笑,不敢在这事儿上与他有所争论,否则若追根究柢,她会比较心虚啊!
「不扰你休息,我回房去了。」乖乖闭嘴,脖子一缩准备回房。
难得她会这般退让,没得到预期中的狠辣回应,月星魂乍然间显得不大习惯,怔忡目送她退去身影,突然间一件事儿闪人脑海,让他不由得再次大吼——「你给我站住!」
「干、干啥?」这次换阳艳歌被吓著了。
「现在是啥时辰了,阳大姑娘,你上哪儿溜达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夜深入静,宵小横行,她就不怕遇上歹人吗?
「怪了!你何时这般关心我?」对於他话中隐含的关切,阳艳歌心中莫名暗喜,态度却故作毫不领情。
对啊!他干么关心她?月星魂愣了一下,不解自己干啥好像一副责问妻子为啥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丈夫嘴脸。
「谁关心你了?少爷我是替歹徒担心!」有点老羞成怒地反唇相稽。
替歹徒担心?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涵义,阳艳歌显得有些呆滞。
仿佛察觉她的疑惑,凉凉嗓音夹带谑笑飘然响起。「我伯歹人还没动手行恶,就先被凶婆娘给拆吃入腹了,那岂不是很冤吗?」
「你、你可恶!」呆愣了好一会儿,她脑筋总算转了过来,这下才发现自己被人给消遣了,气得马上睑红脖子粗,冲上前就是朝他胸口击出一掌。
「哈哈…」月星魂大笑,早料到她的行为模式,以静制动,在攻来一瞬间,身子微旋绕到她背后,健臂大揽,稳稳将人箝制在自己胸膛里。
「你、你干啥?还不快放开!」困在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动弹不得,清楚感受到他衣衫底下的结实肌肉与窜入鼻间的男性麝香,阳艳歌又羞又惊,粉颊火辣得几乎快烧了起来,就连耳根子也红通通的。
耶!这歹毒女人还挺香的!第一次和她娇美的身子有如此亲近接触,月星魂马上就发现她身上飘散著一股淡淡幽香,让他忍不住好奇,
「喂!你擦啥粉啊,怎会这般香呢?」话完,忍不住诱惑又将鼻尖埋入雪白颈项,深深吸了口气…啊——真是好闻!
「你…你色狼!」察觉到颈后传来的麻痒,她羞怒交集,红著脸结结巴巴的警告。「你…你别乱来…」
「我哪有乱来,只下过借闻一下…」这女人干么这般小气?不懂姑娘家的矜持羞涩,月星魂暗暗埋怨,不甘不愿地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小巧可爱、通体羞红的晶莹小耳,那白中透红,羞赧难当的模样,非常的引人犯罪。
啊…好鲜嫩、好诱人、好想咬一口喔!情难自禁吞了下口水,恨不得凑上前去舔一口,尝尝是何等滋味…
「啊…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当意外地感受到耳上酥痒、麻软的湿润,阳艳歌顿时惊骇地僵直了身子,小脑袋瓜连动都下敢动一下。
他…他到底对她干了啥下流事?
直到听到她惊吓叫声,月星魂这才恍如从梦中清醒过来,而且一恢复神志,马上就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将心底的遐想给实际操演了。
完了!他轻薄了人家姑娘!这是狼狈潮红俊脸下,第一个窜人脑袋的想法,随即说风是雨的诡变心思来了个大翻转,他耸了耸肩,心想既然都干下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吃豆腐就吃个彻底吧!往后被她怒骂登徒子、大色狼也较名副其实、甘愿些。
回神细瞧羞赧红润的小巧耳朵,果然还是很诱人,而且邪酡红粉颊与隐隐发颤的樱唇,在在引诱人去采撷。月星魂只觉胸口一阵激荡,浑身发热,不管她惊吓发软的身子,双手一扳,将她转了个身,猛然低头狠狠覆住红润欲滴的红唇,一举攻入温暖柔软的檀口,汲取香甜蜜津…
轰!阳艳歌登时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全身血液直往上窜,发软的身子若非有他支撑,早已瘫在地上了。
激烈的热吻,的缠绵在两人间激荡,火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直到经过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闭气时间后,月旦魂这才气喘吁吁,脸上激情未退,显得意犹末竟的放开她。
少了支撑的健臂,她双脚发软,再也顾不得颜面地直接滑坐在地。
「你没事吧?」月星魂傻了眼,急忙蹲下身察看她是否安好。
「你…你…」从迷蒙的昏眩中慢慢恢复神志,她瞪视眼前这张蓦然放大的俊逸脸孔,一股羞惭涌上心头,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啊!怎么哭了?这下该怎么办?向来她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不是冷潮热讽就是凶巴巴嘴脸,可从没沮丧或掉过一滴泪,这会儿却突然泪如雨下,哭得仿佛被欺负得多惨,可真让月星魂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喂,别哭了…拜托,求你了!」轻轻点著她臂膀,大抵也知是自己将人惹哭,他显得手足无措,说话更是小心翼翼。
「哇…」狂哭飙泪的可人儿恍若末闻,依然泪如泉涌。
「别、别这样!」扯著她衣衫,月星魂有如做错事的小孩,讷讷陪笑。「夜这么深了,你再哭下去,说不得吵醒府里的人,大伙儿都跑来看你这大的人了还哭得像个泪娃娃,岂不让人笑话!」
原本哭的涕泗滂沱的阳艳歌闻言更是气恼,恨得边朝他拳打脚踢边哇哇哭喊叫道:「夜深没人了,你就可以占我便宜吗?你这个小人,不要脸、采花贼、登徒子、禽兽…」
「哇!别打了…」吃痛抱头惨叫求饶,可却没敢逃开,只得任她粉拳秀腿的发泄怒气。毕竟是他闯下的祸事,哪还敢有二话。
「贱胚、婬徒、畜生、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每骂一句便重捶狠踢一下。
还有啊?怎么她骂人的词汇这么多?月星魂叫惨不已,暗暗苦笑。
「混帐、王八蛋…」总算骂到词穷,发泄式的踢打也渐渐止息,阳艳歌哭到双眼浮肿,鼻头红润,还不时的抽噎,可见之前哭得有多惨。
「喂!气消了吧?」再次推推她,显得心虚而愧疚,
「还没!」噙著未干的泪痕,狠狠又拧了他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不凄惨。「那是人家的…人家的…不说了!反正你永远也没办法赔人家了!」话方落,眼又红了,似乎又要开启另一场的滂沱大雨。
「我的姑奶奶、阳大姑娘,算小的我求你,别再哭了!」趁还未下雨,赶紧阻止这场雨势。月星魂是当真怕了她了,尤其她一哭,他就心慌意乱,六神无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求她快止住泪水,要他做啥都行。「人家的啥你倒是说啊!」若是她说出个名堂来,能找来赔她,他一定赔。
这个人是傻子吗?羞窘怒瞪他,阳艳歌恼恨得又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人家的初吻啦!呜…你赔得起吗?你怎么赔啊?」可恶!那是人家未来夫君的福利,他怎么可以夺走!
啊!这可真的无法赔了!尴尬摸摸鼻子,虽然很想说他的初吻也断送在她手上了,彼此都不吃亏。可就算借了熊心豹子胆,月星魂也没胆真说出。
不过,若老爹卜的卦真灵,那他该是她未来的夫婿,这吻早晚要落到他手上,如今先行享用又有啥关系?月星魂很乐天的想著,却忘了自己原先是想挣逃可能会被命中注定的她给毒死,而打算先下手为强毒死对方。
啪!
「呜…你还笑!你笑啥啊?」呜…这个人好生可恶,竟然还一个人迳自笑得那般随心!见他莫名其妙吃吃发笑,阳艳歌气得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耶——这女人真招呼了他俊俏脸孔一巴掌!抚著五指掌印红通通的脸颊,月星魂简直不敢相信,可见著她梨花带雨的含煞俏颜,飙涨的怒火竟无端地消了下来,最后只能泄气地抹抹脸。
「那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消气?」唉!之前占人家便宜,现下就只能低声下气了,果真是现世报,没得抱怨哪!
由於已哭了好一阵子,阳艳歌渐渐止了泣声,思虑亦逐渐清明,之前许多疑问摆在心头,趁这回他难得对她低头,干脆将疑问全搬出来问个明白。
「我有问题问你。」带着哽咽与鼻音,她开始质问。
「请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一定竭尽所能为人小姐回答。」唉,够卑微了吧!
「你、你做啥一副委屈卑微样?」抗议的纤手一指,不满他故作卑贱样。
耶?这样也不行?这位大小姐还真难伺候!月星魂无奈,干脆盘腿在她面前坐下,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请问艳歌姑娘,小的是该摆出颐指气使的骄傲样,还是卑躬届膝的下贱样,请你指点一下,小的才好为你提供最好的服务。」
「你、你又故意恼我!」委屈指出他的恶意,眼眶儿又转红。
「别哭!」月星魂眼尖,急忙求饶,可见她似乎未有好转迹象,情急之下不由得威胁之语脱口而出。「再哭我吻你喔!」
「啊——」惊呼一声,急忙止住快决堤的泪水,她反射性地双手掩口,深伯他果真实行。
呵…这招挺有效的,早知道就搬出来使用了!月星魂扼腕不已,脸上神色可不敢泄漏半丝心绪。「说吧!有啥事想问的?」
戒慎恐惧觑著,确定他真不会乱来,她才放下小手,噙著清泪小脸有著掩不住的好奇。
「这个…你告诉我,为啥我们第一次在白头山相遇时,你明明中了我的化身青龙之毒,为何最后会没事?还有、还有,前日你身上的麻痒为何会如此快就化解掉,而且好似完全没事样?」
「原来你是要问这个啊!」月星魂恍然大悟,挂著神秘兮兮的诡笑,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从小如何被爹亲「凌虐」,造成今日的特异体质毫不隐瞒全说了出来。
随著他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讲述,阳艳歌听的张口结舌,这才理解为何以前下在他身上的毒葯,好似完全没作用似的。这也稍稍安慰了自己,原来不是自己研制的毒葯太差,而是他这个人天生怪胎。
随著他的描述告一段落,阳艳歌像是在听说书人讲故事般听出瘾来了,急忙询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斜瞄一眼,发现她正托著粉腮好专注听著,月星魂觉得她这模样真是可爱透了,心底起了悸动,有种很想紧拥她人怀的冲动。不过,经过方才越轨的孟浪,如今他可不敢再随随便便有任何超过的举止,只好微微调整姿势,掩饰自己某些不大受控制的身体部位。
「然后我就变成今日这种样子了!」打着哈哈,他笑得很紧绷。
「喔!」点点头,她好像理解了,可是又突然摇苦螓首,提出疑问。「可是月师伯为何要从小这般磨练你?天天泡在滚沸的葯水里被煮著,不是很可怜吗?」
还不是为了你!月星魂差点脱口叫出来,好在又及时收了口吞下肚里去,嘿嘿干笑一下,没再多作解释。
那问题只是随口提问,有无回答阳艳歌并不在意,此时她正陷入自己辗转心思中,没去注意到他奇怪的神色。
见她没再多问,月星魂讨好笑道:「问完问题,气消了喔?」
「谁说我气消了?」白他一眼,她迳自起身伸了个懒腰。「想要我气消,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哪有这样的!」跟著起身,他低声嘟喽,却也只能任她趁火打劫了,「说吧!我认了!」
冲破阴霾天空的灿烂笑颜瞬间照亮了她还挂苦斑驳泪迹的俏丽脸蛋。
「我要你无条件当我的试毒人!」呵呵…他这种特异体质,不抓来好生研究利用岂不糟蹋!
啊——没想到这女人美成这样!月星魂被灿如金阳的笑容震慑了心魂,只觉胸口一热,顿时口干舌燥起来,恍恍惚惚的只闻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却没法听个仔细,直到——
「好!没说话就代表你答应了!」双手往他肩上一拍,代表此事拍桌定案,没得反悔了。
「慢、慢著!我答应啥么了?」被这一拍,他总算回神,只来得及抓住她最后一句话,吓得连忙大叫。
「当我的试毒人。」笑眯眯的,心情非常的好。
「我啥时候答应了?」脸色青澹澹,不记得自己有应允任何事。
「刚刚!」
「不可能!」
「就是!」
「你诓我!」
「…」
「喂!你又哭啥…别、别再哭了!」
「…」
「…我、我答应!」唉——想来是有人敌不过泪水攻势,绿着脸应允了自己最忌讳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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