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天,林北都没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不过倒是从小南那边得知了一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小南当天是被两个闺蜜约到那家金尊KtV去的,若不是中途有一个叫做左离的女孩子反悔,让小南早点走,恐怕小南的境遇也会极其凶险。
据说这两位闺蜜是因为家里出了状况,这才不得不为虎作伥。小南死里逃生,心中却有些亏欠心理,向他打听这俩人家里的近况,这才被林北察觉到了不对,逼问之下才说了出来。
此后林北一查,原来小南这两个闺蜜的父亲当初还是一同服役。甚至在服役期间,还有过冤陷一位军法师的传闻。
只不过这好像就是一个传闻,并不涉及到什么潜规则、争权之类的事情……
北国俱乐部。
俱乐部的地窖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酒架,酒架上不少是空的,一些看上去比较名贵的红酒倒是擦拭的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的灰尘。
酒窖很干净,也很安静,将上方厅堂酒吧的声音都彻底隔绝了。
一片黑暗里,好像有滴答声在传来,保持着一个比较均匀的节拍。
在酒窖的最中央位置有一个圆桌,桌子是半镂空的,一名身材高挑脸色苍白的女孩正躺在这里,似乎正在接受古老封建祭祀的仪式……
她的手腕有被割开的痕迹,那滴答声正是从不断从她动脉中滴下的血。
血液滴落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流淌的血液组成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古怪的图案,顺着那刻开的凹槽形成了一个循环。
血液越多,从这个诡异的血图中涌起的邪气就越盛,这些邪气疯狂的钻入到这位少女的身体里,侵蚀、改造这位少女,这少女微微张开的唇中甚至可以看到上虎牙正在随之生长。
人身体里的血若是缓慢流失的话,超过40就会有生命危险,左离不知道自己已经损失了多少的血,但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滴落到下方的那个诡异血图中后就会变质,化作一股很奇怪的血气返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她的血液或许已经不是自己的血液了。左离也说不清那诡异血雾究竟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
周围一片黑暗,这里还能带给她一丝丝温暖的也就只有身旁一直抓着她手的闫海月了。
闫海月的手其实也十分地冰凉,但若是不抓住些什么,左离会怀疑自己根本就挺不过去。
在闺蜜几人里,左离的年纪虽然是最大的,但性格却也是这几人中最为软弱的。林南是那种柔中带刚的性子,就连闫海月比她果断地多,在左离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她便下定了决心将林南拉入了局中。
但左离却没有这种果决。
哪怕是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惨状,她在开车的时候,心中也总会有着犹豫。
为此她当时烦闷地一根接一根抽烟。
“我会死吗?”
“不,你会得到永生。”闫海月轻声说道,“就像我一样。”
“区区血族,也不过就是千年生命而已,也配谈永生么。”
空无一人的酒窖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男性的声音。
“你、你是谁?”
闫海月下意识地将左离挡在身后,凶狠地望着来人的身影。
“嗒、嗒、嗒……”
脚步声十分清晰地回荡在这狭小的地窖中,来人的身影渐渐迈入了灯光的范围之内。
最先被映出的是黑色的靴子以及制服下摆,紧接着一张帅气却又透露着悲伤的面孔出现在了她们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