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恐怖的巨响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响起,激起了一大片惊慌失措的鸟儿。
卿苍受了一击,瞬间变如离弦之箭一般地倒飞出去,一路拦腰撞断了无数粗壮的树木。那些参天古木犹如骨诺米牌一般接二连三地倒下。
“咳”
刚稳住身子还没来得及咳两声,迅疾的攻击便接踵而至。尖锐的利爪带着让人心惊的森寒,下一秒便死死扣住男人的咽喉。
夏娆面色冰冷,幽蓝色的竖瞳宛如极寒之地的玄冰。然而她刚打算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僵。接着便毫不犹豫地捏碎了对方的脖子。
意料之外的,那并不是什么血腥画面,因为在短短几秒间,卿苍的身体就化成了一大团烂泥。
“替身”
夏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两个字,美艳的面容因为愤怒而隐隐有些扭曲。她这几年为了抓那只仓鼠特地学了遁地术,结果没想到对方竟是早有准备。
“啊啊啊啊!!!”
“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
大猫一边叫,一边狠命地甩着沾了泥水的爪爪,速度快到几乎就只剩下了残影。她雪白的毛毛,她粉粉的肉垫,脏了啊啊啊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喵喵咪喵嗷嗷嗷!!!”
大猫真的是已经气到炸毛,狠命地挠着旁边大树的树干,呲啦呲啦的。
沙沙沙——
夏日的夜风幽幽吹来,树叶簌簌地摇晃摩挲着,在地面剪落下斑斑驳驳的阴影。
夏娆忽然身子一僵,抬头轻嗅了几下,然后转头望向某个方向,眉头微紧。
“这味道”
另一边,总算达成甩掉大猫的小仓鼠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几个小时前开始,家里的结界就被触动着,频繁又剧烈,按照这个频率,那程曦几乎都快魂飞魄散了。
一定出大事了!
卿苍整个人的面色黑得几乎快要滴水,甚至在心中后悔又懊恼。
【这种情况,怎么能怎么能放一个六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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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小阿凉躺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力气,也不知道对方骂骂咧咧地在说些什么,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应该都是些骂人的话。
买孩子的人都喜欢小一点的,不记事的。小阿凉长的极好,性子软,不哭不闹,算是好货,但是她一旦记得父母亲人,就是次品了。
眼看到手的大钱没了,刘才气得脸色发青,接着又是要一脚踹下来。这时候,原本跪在一边的何洛忽然提着一把刀冲过来,直直刺入了男人的后腰。
这把小刀是在刘才刚刚摸她的时候,悄悄偷走的。
“啊啊啊啊啊啊!!!!”
宛如地狱恶鬼一般的尖叫顿时再整个屋子中炸开。
“臭表子!”
刘才双目赤红,立刻一把抓住何洛的头发,接着就狠命地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砰!砰!砰!
那声音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凉。何洛被撞得满脸都是血,却不喊疼,也不求饶,她此刻就像一头被激怒到了极点的幼狼。
“去锁门!!!”
少女那双染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小阿凉,就像是荆棘鸟的泣血。小孩儿愣了一下,一边抖着身子,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
“该死的丫头!!!”
说着,刘才把何洛狠命地往墙上一撞,把后腰上插着的小刀抽出来就要去追小阿凉。
这时候,何洛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死死地咬住他的脚后跟。于是刘才不得不转过来,狠命地踢她,肚子,脖子,脑袋,一脚比一脚重。
“死丫头”
“臭表子”
“老子今天他妈的就要弄死你!!!”
用力踢在人体上的声音和男人恶毒的咒骂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小阿凉不敢回头看,她哆哆嗦嗦的,用肩膀抵着门关上,然后踮起脚,又用嘴咬着木栓,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插。
——这时候,她们已经能清晰地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了。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一般的尖叫简直都快要震破耳膜。脚后跟的肌腱被咬伤了,刘才不得不轰地一下半跪在地上,接着一只手就从后面狠狠地掐住了他的下面。
“啊啊!!!”
这一次的惨叫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刘才痛得几乎瞬间丧失了所有的行动力,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捂着下面,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拱成一团。
同时,小阿凉终于把木栓插了进去,险之又险地成功锁好门。几乎只有一秒之隔,外面的人就开始疯狂撞门了。
砰砰砰!!!
看着几乎摇摇欲坠的木门,小阿凉浑身发抖,赶紧跑回来。这时候何洛已经拿到了小刀,不过她没用刀,而是用石头狠狠砸刘才的脑袋,把人砸晕。
接着摸出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
手机,几个安全/套,香烟,打火机,还有几百块钱。
她比小阿凉抖得更厉害,几乎都拿不稳东西,枯黄的头发湿漉漉的,被血液都浸湿了,脸上全是伤,发青发紫,不过好歹神智还算清醒。
1—1—0
“嘟嘟”
砰!砰!砰!
恐怖的撞门声几乎装在每一个孩子的心脏上。
“你看着门,把那东西拆开。”
说着,何洛割开了她手腕上的绳子,那声音沙哑极了,像是磨砂纸似的。小阿凉点头,但是看起来,不知道是发抖还是点头。
她一边看着几乎摇摇欲坠的门,一边哆嗦着把地上的安全/套包装袋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