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取出来么？”</P>

[可以取出来。]</P>

一个突兀的声音回应道。</P>

“？！”</P>

陈牧舟一激灵，随即释然，又到了二选一的环节——协议来了。</P>

“阿朊！”</P>

他叫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脑中却灵光一闪。</P>

浪费了的调用也会引来协议？</P>

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P>

稍一琢磨，他问道，“你能做到么？你要是能取出来，我就送你。”</P>

[不用，我已经有了。]</P>

协议回应道。</P>

“？”</P>

陈牧舟一怔，“啥意思？”</P>

[你这个调用，我有一样的。]</P>

“司茸给你的？”</P>

[正主给的。]</P>

“呃……”</P>

陈牧舟神色一僵，权柄在司茸手中，‘正主’显然被她干掉了，他试探问道，“难道正主签了协议？”</P>

[是。]</P>

“我们可没签啊，正主败者食尘，你管不着我们。”</P>

[确实，这是正常的调用交接。]</P>

“阿朊，你这次怎么不着急跑了？”</P>

陈牧舟闻言，心下大定，遂问道，“要不，你再来点那个吧？”</P>

[哪个？]</P>

“就是那个，‘让我看看是哪个幸运儿’那个，再让我选一次呗，我选认知引擎。”</P>

[我说了，你选不了。]</P>

“我级别不够是吧？”陈牧舟咧嘴一笑。</P>

[不是级别的问题。]</P>

“又来，上次你不是说因为我是源体么……”</P>

陈牧舟耸耸肩，“你三天两头的来，老是这样，跟耍猴似的，你闲的？”</P>

[我搞清楚了你的状况。]</P>

协议道：</P>

[在司主授权的的情况下，取得权柄功能的‘使用权’，此之谓调用。]</P>

[不同权柄之间的调用按需整合，碰撞出新的用途，此之谓嵌合。]</P>

[调用，嵌合，滚雪球般的壮大……]</P>

“呵，阿朊，你这次来之前，特意调查过我？”</P>

陈牧舟蹙眉。</P>

[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协议形成的本质。]</P>

“什么？！”</P>

陈牧舟怀疑自己听错了，愕然的合不拢嘴，一时竟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P>

[不要惊讶，就是你想的那样。]</P>

协议道。</P>

“你等一下，据我所知，司主进阶协议，是要杀三进一，提高信息熵……”</P>

陈牧舟控制好情绪，脑子转得飞快，“这和你说的可不一样，你别想骗我，我打小就聪明。”</P>

[哪里不一样？]</P>

[调用三枚它者权柄，是形成协议的最低需求。]</P>

[司主的杀三进一，不过是把它者权柄掐在手里罢了。]</P>

“……”</P>

陈牧舟一怔，这么解读，似乎也没毛病！</P>

但司主手里拿着的是实打实的权柄，他这种借别人玩具玩的，真能一样？</P>

“我特么是协议了？”</P>

他仍旧觉得自己在做梦，“阿朊，我是啥协议？”</P>

[一身杂质的临时协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