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慕羽歌薄唇轻启,听到自己略微嘶哑颤抖的声音,看着他如此虚弱地倒在地上,她再也顾不上许多,伸手揭下他的面具,旁边的青奕身形微微一颤,扶着国师大人的手顿了一顿,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揭下他的面具,慕羽歌再次被国师大人苍白的脸色吓住了,那张陌生美得惨绝人寰的脸上血色尽褪,像是染了颜料一般,苍白的骇人。
“国师大人体内的毒,发作了!”青奕声音低沉,慌乱中的慕羽歌没有注意,他说这句话时,脸上一闪而逝的恨意。
“毒?他中了毒?”慕羽歌一愣,旋即伸手替他把脉,原本担忧的眸子渐渐冷凝,眸中闪过浓烈的杀意,是谁,给他下了这种毒?
他此刻的情况十分糟糕,体内的毒素已是蔓延开来,肆意地破坏着他的经脉,若是再这般下去,怕是……性命难保!
昏迷中的国师大人想必是承受着极大的痛楚,眉头紧拧着,身子还微微颤抖,唇角更是不停地有血流下,鲜红的颜色,红的醒目,红的刺眼,慕羽歌心底一痛,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慌弥漫全身,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夜澜天出事之时才曾有过。
“解药,解药,哪里有解药?”慕羽歌发了疯似的在国师大人身上乱摸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国师大人这幅模样,她彻底慌了神。
炼丹房的门“碰”的一身被人撞开,黑衣快速地掠了进来,眸子落到地上昏迷的国师大人身上,一声惊呼,“主子!”
好好地,怎么会突然之间毒发?黑衣急了,眸子四处扫了一圈,目光在看到房中的炼丹炉之时稍稍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即,不善的目光锁定在慕羽歌身上,要不是她,主子怎么会出事?
青奕抬手,不动声色地撞了撞黑衣的胳膊,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身份,主子做事,又岂是他们做属下的可以质疑的?
黑衣脸上闪过一丝不忿,旋即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慕羽歌在国师大人身上摸了一阵,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突然之间抬起头,略带希翼地望着面前的黑衣,急切地问,“你家主子的解药呢?解药呢?”
这种毒,十分霸道,且看这两次她为他把脉的情况来看,怕是这毒已经在他体内潜伏了有一段日子了,按照这毒一月发作一次的毒性来说,怕是他身上,有抑制毒素的药物,才能支撑这么久,不过尽管如此,他的身体却是一点点被这毒给弄垮了,如今这毒再一次发作,若是久久无法得到解药,怕是……
“解药?”黑衣怒极反笑,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焦急,就算主子之后会责罚他,他也认了,但此刻,他却是再难以忍受了,当即便是不顾一切,冲着慕羽歌大吼,“若非为了你,主子怎么会……”
“黑衣!”青奕突然一声厉喝,出口打断了他的话,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明显感觉到了慕羽歌移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抹上了怀疑的色彩,青奕苦笑一声,忙转移了她的视线,“太后娘娘,压制毒性的解药,便在那炼丹炉中。”
慕羽歌一双眸子睁得老大,颤抖着双手指着身后的炼丹炉,“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这炉丹药炼制出来,他就有救了?”
青奕的话是这个意思,她没有理解错,只要这妖孽服了丹炉炼的丹药,便没事了,对吗?对吗?
慕羽歌一脸希翼,紧张地瞪着一双凤眸死死地盯着他,此刻的她,多像是即将掉落悬崖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哪肯就此放手?
“是。”面对她炙热的目光,青奕再难以否认,艰难地点了点头,看着慕羽歌骤然展放的的笑颜,青奕心中一动,看来,哪怕主子并未与太后娘娘相认,太后娘娘心中,始终都有主子的,主子的付出,也值了。
“那就好,那就好!”慕羽歌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走到炼丹炉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炉子,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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