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无法讨厌她,赵芸芸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珍妮看起来颇为识趣,寒暄两句就出去外面等绍辉了,她的身影一消失,赵芸芸就爆发了,一掐腰指着绍辉的鼻子道:
“许绍辉,你做的太过分了啊,我不是和你说了,今天佳佳是伴娘吗,即使你们早就分手了,可是你公然带着新欢登场,不是让佳佳下不来台吗,你什么意思”
绍辉叱一声笑了,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却碰到她的头纱边就姗姗停住,收回手颇有几分戏谑的道:
“芸芸,我还说你变文静了,看起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你就不怕马强被你这副母夜叉的嘴脸吓跑了”
赵芸芸扭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是野蛮女友,他早就知道了,要吓跑早就跑了,也等不到今天了,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是你和佳佳的事情”
“我和她,不过是老同学罢了,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既然是老同学,我想这样见面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
许绍辉淡淡的道。赵芸芸鼓起双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佳佳一向是这样的,口不对心”
“是啊!口不对心”
绍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没道:
“就是因为她的口不对心,所以五年前才会那样,口不对心,难道就可以成为逃避的理由吗,”
赵芸芸看着他的脸色,突然有点猜不透了,这样的表现,赵芸芸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来,他心里是在怨佳佳,可是如果不爱了,怨又从哪里来的,可是要说他还爱着,那个珍妮又是怎么回事,赵芸芸突然感觉自己头大如斗,这两人的事情,从五年前她就看不懂也猜不透,如今依然。
婚礼是中西式掺杂的,西式的典礼过后是中式的挨桌敬酒,绍辉和佳佳作为伴郎伴娘,主要功用是替新郎新娘挡酒,站在新人身边的两人,几乎抢了新郎新娘所有光芒,不过还好,马强和芸芸早就习惯了。
赵慧贤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两对璧人,脸色微黯,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执意掺和一脚,也许今天站在礼堂的新郎该是小辉吧,知子莫若母,虽然绍辉这次带了个陌生的女人来,可是他的目光依然若有若无的落在了佳佳身上,赵慧贤一眼就看出来,儿子心里想的还是佳佳,可是儿子变了,他的变的陌生客气。
如今他成功的令他们做父母的由衷骄傲,可是仿佛也失去了某些立场,他不愿意回家来,只不过打了个电话回来,对此,她和丈夫竟然不敢稍有微词,因为知道,五年前毕竟伤害了他,可是追根究底当年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虽然是错的,但是出发点总是对的,赵慧贤没想到,他能如此怨恨他们,甚至一走五年,如今回来了也是这样客气疏远,如果可以有后悔药吃的话,她宁愿当初高高兴兴的成全她们,省的弄到如今这个样子。
佳佳随着新郎新娘走到了亲戚这桌,远远的佳佳就不禁暗暗皱眉,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她早就不恨许妈妈了,可是心里的疙瘩一时还是解不开的,所以看见她和许爸爸坐在哪里,不由得有点进退两难。
绍辉敏感的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爸妈,绍辉脸色一黯,毕竟当初妈妈做的差了,即使将来他和佳佳最终能在一起,恐怕这婆媳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太完美,不过佳佳并没有别扭很久,许妈妈和许爸爸对她还算客气温和,相比之下,佳佳觉得,绍辉和他父母的关系才是大问题,不过这些好像轮不到她操心,毕竟自己和他如今已经再无瓜葛。
佳佳的酒量本来就不好,可是好友算来算去也只有芸芸一个,自己再怎么不能喝,今天也要帮忙,所以推脱不掉的,就替赵芸芸挡了,马强的员工和朋友们放过了新娘,可是对于佳佳这样一个大美女伴娘,那可是眼都绿了,怎么可能放过,一杯一杯的,佳佳不知道喝了几杯。
白酒、红酒、啤酒混着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们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不喝高了不喜庆,所以婚礼结束后,佳佳也已经快撑不住了,不是绍辉扶着她,估计早就出溜到地上去了,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马强看了两人一眼,拍拍许绍辉的肩膀道:
“哥们,兄弟只能帮到这里了,如果你再搞不定,我就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许绍辉瞪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怀里醉熏熏的小丫头,不禁暗暗一叹,半抱着她直接上楼。先到自己的房间再说,虽然这里有他的家,可是绍辉却没有回家去住,和爸妈有隔阂的不止佳佳,五年前的事情,他也始终不能释怀。
佳佳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更别提还这么多种,刚才还凑乎能忍着,这一会儿酒劲上来,她觉得恶心的不行,一进房间就捂住嘴巴干呕起来,绍辉急忙抱着她,直接进了洗手间,佳佳一下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起来,绍辉蹲在一边,轻轻拍她的后背:
“怎么样,好点了吗,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现在难受了吧”
绍辉开始不停絮叨,不过显然佳佳是听不进去的,吐过之后,佳佳觉得头更晕了,天旋地转的,连眼睛都睁不开,抬手按住太阳穴,难过的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绍辉看她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轻轻的抱她出去,放在里面的大床上,佳佳的身体一挨床,就蜷缩成一团,低低的哼哼着,看上去可怜又可爱,许绍辉低低叹口气,伸手捋顺她的头发,仔细而贪婪的打量她,小小的头颅埋在枕头里几乎看不见,绍辉伸出手,抬起她的头来,省的她呼吸不畅。
手贴在她的双颊上,就再也不舍得收回来了,触感滑腻温润,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小脸煞白,嘴唇却反而呈现出一种妖冶的红润亮泽,许绍辉心里一动,忍不住俯下头去,把自己的唇轻轻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