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子没好气的白了对面和尚一眼,正了正身上的道袍,然后指着身上的道袍说道:「在你心里何为道家门徒?看看我这身道袍,穿在我身上,我就是道门的人,穿在你身,你就是个道人。」
「长清和尚你是山门里呆太久呆湖涂了,别人说你魂魄经千里而不散,因为性定。这点我承认你确实有些能耐。」
「可你回魂再生,舍弃奢侈逃世为僧,别人称你心性,以我看你纯粹是当了80年和尚养成了习惯,不当和尚不自在。
这才会回魂成妻妾成群家财万贯的官宦公子,坚持用之前的身份。」
长清和尚,低头垂目,双手合十轻念一声:「阿弥陀佛,魂转千里转世乃是因缘巧合之事,贫僧自幼出家,虽不知父母为何人,却也不会做出这种默认别人父母,夺他人家产为己所用。但凡有些良知的人又岂会冒充他人身份,占别女的孽。」
「我本顺应本心说清我是长清和尚,还尸体与他家人,可他们就是不信,非说我犯了失心疯。贫僧说了几月他们就是不信,我唯有后半生青灯古佛为这坠马而死的公子和他家人念经祈福。」
黑白子不屑一笑,像是对长清和尚的话不屑一顾:「万事在心,他们信了可就不愿承认,你能奈何,有占人家产妻女的机会,这个世界上大把的人愿意做,甚至做的还很开心?」
「道兄言语太过偏激已失道心,当知吾等僧人做事以佛为准则,道人以天道为准则,应当无善恶心,有善恶心就有分别心。有分别心就有了高下心,如此必会带来烦恼。能想人善莫想人恶,凡是长安即可」
「长安?如你这样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和庙中供奉的泥像又有何异,可庙中的泥像也早有被人捣毁的一天,你愿意待在一个地方也就待吧!」
「怎么你长清和尚还想和我论道不成,我道家严格来说追求的只是祖师口中的「道」,祖师周王图书室中整理先贤智慧,发现一切事物蕴含的道与理。」
「明白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
【鉴于大环境如此,「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它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不知谁之子。」
「最终归纳总结强称为道,传下道德三千言,然祖师所传太过高深,我等后世子孙不如祖师,只能采一叶,障目以修炼。」
「我长春派孙祖传下,科仪,驱邪,符咒,用药四道传承,作为用药之道的传人,我有得意的水丹,火毒两种心血最克神魂,今天我就像你这和尚讨教一下,你的道理够不够坚挺。」
眼见,黑白子就要动起手。
林天泽从一旁的阴影中现出了身形,什么偷听?
林天泽绝不承认,自己这只是见两位客人聊的火热,留给二人一点私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