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娇笑着说:“大娘,我想问农场怎么走?”</P>
老大妈脸一沉,然后左右就看了看,赶紧抬手嘘了一声道:“姑娘,以后可得注意一些,那里边的人少沾,沾上就麻烦了。”</P>
若不是看在瓜子的份上,够她孙子吃一个礼拜了,她才不会多嘴,爱去去。</P>
“大娘,我知道,谢谢。”</P>
“姑娘别客气,赶紧走吧,对了,你是公社干部,肯定有事,或者是了解情况,去吧,不过,也要小心点,别让人看到。”老大妈看在瓜子的份上是相当的操心与热情。</P>
钟娇又道了谢,在一个拐弯没人的地方,闪进空间化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妆容。</P>
她觉得警惕一些好。</P>
农场座落在羊克村的荒漠里,周围也不全是沙漠化的土地,而是一些盐碱地,地上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干巴巴的小枯木地丛。</P>
别看羊克公社更靠近沙漠,但是羊克公社的地皮植被倒是不少,所以能养得起那些羊群,老天总是安排的这么合理。</P>
农场基本已经脱离了村子。</P>
单独在风中伫立,其实不能叫伫立。</P>
棚子低矮,比牛住的棚子低矮多了,但还是四处漏风。</P>
四下看看无人,</P>
钟娇还是看了看棚子开的那扇门,那其实不是门,就是一个普通的处处漏风的草木栅栏。</P>
被风儿一吹,还吱吱扭扭的作响。</P>
她都不敢上手拍了,她怕拍了,这栅栏给碎了。</P>
“有人吗?”她问了一声。</P>
“谁?”一道警惕的男沙哑音响了起来。</P>
紧接着,还有另外两道男人音响了起来,一个苍老,一个年轻一点。</P>
钟娇:“……”</P>
难道,还有好几家?</P>
再一看,中间这扇门两边,还有两处同样破败的小栅栏门。</P>
好吧,应该有几家吧。</P>
听声音像是至少有三家。</P>
她在想:钟玉芝,她这个不是东西的小姑姑,能在这样的环境里住下去吗?还一天一斤水?</P>
前世,她关钟玉芝地下室的时候,</P>
钟玉芝最后竟然提出一个非常僻的要求:那就是每天必须有足够的水洗澡,洗头发。</P>
她允了。</P>
“钟玉曼在吗?”钟娇想了想,还是想把钟玉曼的名字提了出来。</P>
紧接着空气一窒。</P>
这几间屋子没有一人说话。</P>
沉默了许多,</P>
中间的栅栏门,被人小心打开,钟娇就看到一位瘦弱的中年女人弯腰从里面钻了出来,棚子太矮,得哈着腰才能出来。</P>
钟娇目光充满警惕与锐利,认真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女人,浑身上下穿得很普通,也到处是补丁,但眼神儿十分坚定。</P>
“我是钟玉曼。”说完,她淡定的撩了下齐肩的有些粘连成块的头发,从容的把头发背到了耳边。</P>
钟娇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打量她。</P>
前世的钟玉芝喜欢长发,喜欢甩头发,露出自己光洁的额头。</P>
“是不是又想好了斗我的借口,来吧,几点?”钟玉曼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钟娇,十分不屑,而且已经习惯成自然。</P>
“钟玉芝。”钟娇开始试探钟玉曼。</P>
钟玉曼扯扯笑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钟玉芝,我家也没有钟玉芝。”她说完,又看了钟娇一眼,“说下时间,用不用挂上鞋子,我自己挂。”</P>
钟娇怔了一下,</P>
这人是在演戏,还是傲骨犹存?</P>
钟娇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