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后来这件事怎么解决的?”
她连忙问。
“后来啊,我就惨了”
李策变成了苦瓜脸。
“大舅舅是苏家的长房长子,在苏家拥有很高的地位,外公最疼他,我这个野孩子,差点溺死了苏凯这个长房长孙,整个苏家都是雷霆震怒,恨不得当场剐了我。”
“还是义父和义母,各种赔礼道歉,甚至赔了大舅舅一大笔钱,这事儿才囫囵了过去”
“不过那年外公的寿宴,我还是被排挤了,饭桌上,大舅舅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是个来路不明的人,又不姓沈,又不姓苏,凭什么跟他一张桌子吃饭?”
“义父儒雅,义母文弱,对这个跋扈的大舅舅,是没有什么法子的,再加上其他苏家长辈的冷言冷语、讥诮讽刺,整个寿宴就变得很尴尬”
“我不愿让义父和义母难做,怼了大舅舅一句,行,你今天不让我跟你一个桌子吃饭,早晚有一天,我让你没资格跟我一张桌子吃饭,便端着碗跑到大门口蹲着吃”
“那时候是想表现得硬气些的,但终究只是个岁的小破孩儿,心里委屈着,一边嚼饭一边红着眼流泪,哈哈”
李策说到这里,自己倒是先笑。
事已过去多年,那时候的他,虽然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心中憋屈愤懑,可想而知。
来路不明。
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