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排第几就第几，第一也行。”他严肃地答道，“你关注的应该不是自己第几，是在想着重八能排第几，对吧？”</P>

“你说，他能排第几？”她收敛笑容。</P>

他抱着重八坐近若兰身边，说：“我们那边以后实行头领轮值制度，只要你是个正常人，都有机会，特别是高管的儿子，不会像朝廷一样，坐上那个椅子就不肯下来，因为坐上去权力无限大，言出法随，所以大家抢着去坐，没坐上之前，就要挂掉几个。在松江府，没有这首歌唱了，当头头权力是有限的，大决策是集体的。”</P>

“为什么？自己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还限制自己的权力，脑子进水了吧？”她不满地斥他。</P>

他听了有点不舒服，还是忽视了，说：“如果小六和二皇子没有打起来，兄友弟恭，算我输。这个你不清楚内情，以后再说，那个宝钗入职商行是什么回事？”</P>

“他夫君贾雨村入狱了，三姐带着她求到我门下，怎么了？她哪里得罪你了？她不称职？总比尤三姐聪明吧？”她反问。</P>

“没事了，做事不是越聪明越好，合适就行，品德比才华更重要。”朱然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贾雨村还是没能逃脱厄运，也算是一种轮回报应吧。</P>

若兰似乎觉得刚才语气有点重了，伸手环抱着他，说：“放心吧，她跑不出我的手指心。”重八见她来抱朱然，伸出小手去推她。</P>

若兰打他小手，骂他：“没良心，小兔崽子。”朱然笑道：“这么小就会吃醋了，肯定是你妈妈的亲生的，没抱错，性子一模一样。”若兰又转头打朱然。</P>

第二天，朱然醒来，若兰已出去了。翠竹过来服侍他洗漱，完毕，朱然问：“翠竹，前段日子夫人有没有打过你？”</P>

翠竹迟疑一下，说：“没有。”</P>

又问她：“今年多少岁了？”</P>

“十八，怎么了老爷？”</P>

“这么大了，谎话还没学会讲。心情不好哪有不打人的，你想去松江府还是回京城？”朱然问道。</P>

“夫人去哪我就去哪。”</P>

“好吧，当我没问过。过来抱抱，看有多重了。”朱然抬手作环抱状，翠竹轻笑着跑了。</P>

出门刚好碰到洪兴来找他，轻声对他说了几句。朱然听了也是面色严谨，说：“走，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