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爷子这轻车熟路的惯犯模样,计鸿忍不住咧咧嘴。
自己这便宜师傅也是个老顽童啊,竟然带着自己偷偷摸摸溜到标放厅来了。
学校里的放映厅其实不少,但大多只能容纳几百人,像校门口旁边这座能容纳千人的标准放映厅还是独一个。
一般只有举办大型活动或者政府机构需要借地方开会才会使用。
瞅着老爷子招呼自己,计鸿忍不住说道:“师父,咱来这也太招摇了吧。”
老爷子撇撇嘴,“都说男人三十之前不狂没出息,你这刚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么谨小慎微干嘛。”
计鸿想了想,嘿嘿一笑,“也是。反正我不是个儿,天塌下来有您顶着呢。”
说罢,便跟在周传基身后一同进了标放厅。
标放厅里一片漆黑寂静,直到周传基拉上电闸,伴随着“砰”的一声,耀眼的白炽灯映在一排排枣红色的座椅上,以及最前方那张硕大的幕布。
周传基挑了个靠中间的位置坐下。计鸿则是跑到放映室,把胶卷盘安置在放映机上。
大概过了一刻钟,计鸿从放映室跑出来拉下电闸,随后摸着黑一路钻到周传基身边。
一老一少两道身影坐在标放厅正中间,仿佛他们两个包场了一样。
等了几秒,计鸿在周传基这边小声提醒。
“师父,开始了。”
伴随着一阵轻缓悠扬的钢琴小调,原本漆黑的荧幕露出画面,是一架钢琴的特写。
很快,独白声响起。
“我很少在公众场合表演。”
“只有在真正特殊的场合,或者是为了特殊的观众。”
“就像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