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坐在列车的车厢内，眼前是一份长长的名单，记录着夺天军团在最近一次战斗中的伤亡情况。数字冷冰冰的，但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曾经鲜活的生命，是他的士兵，是他曾经带领的战士。

“496名战士永远地离开了我们，79名重伤，其余说是夺天胜了，但这次战斗的确是损失惨重。”

张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但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作为一位经历过无数战斗的领导者，他知道战争的残酷，也理解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刘旭东皱着眉头，他知道这些数字背后的意义，“老大，这次都已经损失近半的士兵了，你觉得阎罗他们能撑得住？”

张耀点了点头，“军魂军团的士兵不同于普通的士兵，他们的意志和信念能够支撑他们走得更远。后备兵源意志与身体素质达标的情况下，补充到一个完整的军团编制也就几。但他们的数量估计撑死也就到两千多点的样子。”

刘旭东稍微思考了一下，“两千多，这也不多啊。”

张耀微微一笑，“军魂的力量，不是数量可以衡量的。他们经过军魂之力的锤炼后，意志达标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做到抗拒死亡。这是军魂最宝贵的力量，也是最难以理解的力量。”

刘旭东虽然不太了解军魂的深层力量，但他知道张耀对此有着深刻的理解。张耀曾经也是军魂力量的一部分，不过现在，他已经和夺天军团没有了直接的联系。

之前讨伐炎龙最后的一小时混战，张耀在最后一刻没有立马死亡也有军魂的原因，不过也只是小部分原因。

张耀现在是和夺天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军魂之力对他的影响也是彻底剔除。虽然军魂是很强，可是对张耀这种契约者，军魂就是个debuff。

没有军队在手，他拿头玩军魂，军魂说白了，就是借由集体的力量实现强大，而契约者注定了无法带着这么多士兵，也就是无法走军魂这条路。

再者，军魂具有排他性，本来张耀身体里气和极致之力就无法实现共存，现在也无法在加持两种力量的情况下还能无伤，再加上军魂之力，张耀迟早要死在能量反噬上。

“老大，你现在这样一支部队没了，你心痛不？”刘旭东带着幸灾乐祸的语调问。

张耀摇了摇头，“夺天军团已经不再需要我。我和夺天的约定已经结束，他们有能力为自己夺取自由与尊严。而我，作为一个外人，是时候退位，让他们的王自己登上王位。”

张耀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和坚定。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夺天军团的未来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

他的角色已经从领导者转变为了守望者，他会在远处注视着他们的成长，为他们祝福。

但就在张耀思考着自己之后的计划之时，胸口的绞痛让张耀无法忍受，就算是在全身骨头断裂之下，张耀还是能忍着，靠着魇梦站起来给炎龙完成最后一击。

但此时张耀在胸口的疼痛之下甚至都无法呼吸，胸腔之中的心脏如同要炸裂一样，这种源自灵魂的疼痛就算是张耀也无法豁免，但最主要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引发的这种剧痛。

在这种疼痛之下，张耀体内潜藏的暴虐也是逐渐被激发出来。

他的双眼开始泛红，一股狂暴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即便是坐在他对面的刘旭东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老大，你...你没事吧？”刘旭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从未见过张耀如此模样，即便是在最激烈的战斗中，张耀也总是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张耀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肉中，他正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抗着体内暴虐力量的冲击。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