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红尘茶饮张灯结彩,一派喜气,自称一年到头、一天从早到晚从不休息的红尘茶饮破例要休息一天。全\本//小\说//网
因为,红尘茶饮的老板这天要下嫁泉州富商谢府的当家。
这一场商场联姻不啻是商界盛事。
一方是富甲一方的商场枭雄,一方是这两年才异军突起的茶铺老板娘。
镑家茶庄的贺礼早已将茶铺子挤得落不下脚。
“姐,你又在做什么?”随主子回府参加喜庆的张来禄好奇地问。
“我没有做什么啊,小禄,你为什么这样紧张?”一个身穿红色新娘服的人,正趴在书桌上用毛笔写着什么,闻言抬起一张描绘得美丽精致的小脸。
“那你拿给我看看。”张来禄在谢木宛身边待久了,早就褪去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罗衣姐姐要我盯着你,果然没错。”
“不要!”张来福一把捂住宣纸。程罗衣,嫁了人还来管她,可恶!不过,那么丑的毛笔字,她才不要拿出来献宝呢。
“你该不会在写些什么家规,姐夫守则,如若不从就休夫之类的东西吧?”
面对张来禄一脸了然的脸蛋,张来福挤出一声干笑。她怎么会写那些东西呢?她只不过是在写婚前财产协议书罢了。
她可是以堂堂连锁茶铺老板娘的身分嫁给那只呆头鹅,当然要把财产问题算得清清楚楚。
身为几百年前的人这点常识还是要有的吧!
“吉时已到,新人上轿!”
喜娘的叫声中,张来福就揣着这张婚前协议书上了花轿。
透过红色的薄纱门帘看出去,眼前是那个人如山如岳一样的背影。
脑中不禁回想起一个月之前他们再次相见的情景。
她被他强抱上马之后,彷佛又一次回到两年前在茶山上,那样不顾一切的狂奔,风声、马蹄声响成一片,打乱了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当时,他狂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因为,我想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一个和你平等的人,一个可以让你骄傲的人,我不要躲在你的身后,只是让你为我遮风挡雨!”她在他怀中大叫着,换来一个更紧更热的怀抱。
马突然停住,他们站在一处山崖之上,眼前就是应天府,楼台连天,气象万千。
“那么,我的骄傲,你现在可以嫁给我了吗?”将她的脸捧在手心,他的眼神如同注视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种被视若拱璧的感觉让她不禁潸然泪下。
这个人是如此地爱她、包容她,也许她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找到这样爱着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