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棠朵诧异，“出国？旅游还是……”</P>

“留学。”</P>

“那你…”</P>

“不知道要留几年。如果国外发展比国内好，以后在那定居也说不定。”</P>

艾晴晴预判了她的问题，把想问的都回答了。</P>

棠朵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是该恭喜她？还是该表示遗憾？</P>

毕竟心里有个暗恋对象未说出口。这也是她为什么出现在篮球场的原因。</P>

艾晴晴喜欢白灏是肯定的，但白灏喜不喜欢艾晴晴尚未可知。</P>

之前方云也说白灏对女生有意思，她也生过撮合两人的想法。可每天学习压力那么重，他们三个又在三个不同的班，心有余而力不足啊。</P>

“你打算和白灏表白吗？”</P>

毕竟要出国，再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P>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声音柔软而破碎，随着轻盈的杨树花飘远，又带着青春少女的倔强。</P>

“…好吧。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P>

其实棠朵也不知道艾晴晴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她也不是专家，也不能擅自将女生的小心思告诉白灏。</P>

只能说一句没什么用处的劝告。</P>

一场比赛结束，艾晴晴心情不佳先一步回班级。见俩男生在休息区休息，棠朵拎着饮料上前。</P>

不过没等靠近两人，十多个女生呼啦一下冲过去把一班队员围住。</P>

递水的、表白的、送花的、念情诗的……</P>

一堆粉红色泡泡将男生们团团围住，热情得无法呼吸。</P>

真是春天来了。</P>

看这些小学妹能肆无忌惮地将“喜欢”宣之于口，不管是“爱情”的喜欢，或是“崇拜”的喜欢，都能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P>

内心没来由地生出一股佩服之感。</P>

因为这种话把她打死也说不出来。</P>

……</P>

见自己挤不进去，棠朵只好拎着没给出去的饮料回班级，把它们分享给其他同学。</P>

…艾晴晴要出国了。</P>

自己真不做点什么吗？万一、万一真如方云也所说，白灏喜欢艾晴晴呢？</P>

如果916在就好了，说不定它可以给出出主意。</P>

话说916已经离开快两个月，怎么一点动静没有？有时会把它给忘了，除非刷题看见“916”三个阿拉伯数字才会想起来。</P>

万分纠结的棠朵，一直纠结到晚上也没纠结出个结果。</P>

晚上她在寝室刷题，忽然尝试性地喊了声：“916？你回来了吗？”</P>

声音在寝室小范围地回荡，没有任何回应。</P>

她抿了抿唇继续埋头做题，心想可能自己真的被“抛弃”了。</P>

想法刚在大脑生成，一道熟悉又失落的嗓音在脑中传来。</P>

“…宿主，我在。”</P>

棠朵笔尖一歪，在试卷上画出一道惊讶的直线。</P>

“916？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我…”916欲言又止，“我…其实回来好几天了。”</P>

“你回来好几天？！怎么不吱一声？”搞什么飞机。</P>

“我……”</P>

也不知道它怎么了，它像屎拉不出来似的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P>

棠朵把笔一扔，跟审犯人似的审它：“你主机坏了？有屁快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P>

一声不吱地回来，在她脑子里潜伏好几日，肯定没憋好屁。</P>

“我主机没坏，就是吧……”它吭哧瘪肚听得人着急。</P>

棠朵：“快点说！”</P>

听她语气凶巴巴的，916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说：“…宿主，我没看见方云也的未来。”</P>

简简单单一句话好比当头一棒，直接给棠朵砸不会了。</P>

静默许久后，悬着声线问：“什么意思？”</P>

“意思说…可能、也许、大概，你的任务失败了。”</P>

“……”</P>

又是长久的无声。</P>

女生的眉心越皱越深，她实在想不通：“他爸妈目前健在，人生转折点变成直线。他是有病吗？还要自杀？”</P>

怪不得916回来一直不说话，果真没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