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榕便赶紧走过去,鸿兴楼的小二去而复返,拿着两封信出来了。
祁岁榕挡住茶行伙计的目光,自己率先伸手接过来。
两封信都是给六伯的,看字迹就知道是她那位好二叔写的。
祁县那边,随七已经有所防范,祁家茶行再想送信出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他们都被随七控制了,陈知许租的船,所以由她出面去审问祁家众人了。
关键就是这两封信。
祁岁榕回头,给了茶行伙计一两银子,说:“多谢了,拿去喝酒吧,跟六伯说,我改日再去看他,今日有事,先走了。”
茶行伙计拿了银子,十分高兴,没心没肺的走了。
祁岁榕拆开信纸看了起来。
越看越生气。
这两封信,一封是让六伯打听文安伯府的,说文安伯府的陈小姐在祁县大肆收购了很多东西,让他打听一下,陈大小姐最近在倒卖些什么?
另一封,则是让六伯雇人找她的,让六伯务必找到祁岁榕,然后直接绑回祁县,说祁岁榕偷了祁家祖宅的地契,又偷了茶行的房契,怕被抓,所以逃到京城去了。
这个祁二叔,脑子是个好东西,显然他没有。
祁岁榕把两封信烧了个干净
陈七也松了口气,说:“幸好”
幸好茶行人少,六伯没让人去拿信。
也幸好祁刘氏不舍得花钱,所以茶行才会这么人手紧缺,这可真是意外惊喜了。
来之前随七还担心一个茶行人手会很多,到时候封口麻烦,现在一来,好家伙,加上掌柜总共就三个人,账房啥的,不存在的,掌柜能干,都兼了。
祁岁榕觉得自己的那些亲人可真是太糟心了。
幸好她把弟弟送到州府去读书,没跟这些人多接触,不然可不得玩完了吗?
一行人准备回文安伯府的时候,祁岁榕闻到了鸿兴楼里飘出来的香味,她脚步一顿,肚子咕噜一声,饿了。
肚子一饿她就心慌,这是什么毛病,她皱眉,不行,得吃东西。
“走,”她对陈七和其他护卫说:“请你们喝酒。”
陈七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祁姑娘,这酒楼,挺贵的,不如我们换一家?”
祁岁榕闻着那个香味,根本走不动路了好嘛!
她现在也是有钱人啊,三万两的分家费,给弟弟留一半,她自己还有一万五呢,虽然贤王白睡她那么久,一分钱没给!
但是,她总有一天要把贤王屋子里的那箱子圆珠子全给拿走,拿去卖钱!
她说:“走,姐姐有钱!”
陈七:“”
他带着另外三个护卫,都穿的常服,就怕被人出来他们是文安伯府的人。
此时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鸿兴楼是贵,但酒菜也是真好吃。
祁岁榕没要包厢,毕竟她不是京城本地的小姐,无所谓。
就在一楼大堂里,找了桌子坐下了,陈七则带着另外三个护卫,就坐在她身后的位置上。
祁岁榕点了几样菜,便坐着等。
然后,鸿兴楼二楼包厢里,正在和林大将军秘密会面的贤王,就听到随二低声说:“主上,祁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