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许瞪他:“胡说八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钱长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行?”
陈知许试图讲道理:“还不是呢。”
钱长锋板着脸:“什么不是?你还想着要嫁给别人?”
陈知许:“我没有啊。”
钱长锋理直气壮的说:“那不就得了,反正你是我媳妇,早晚的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干净的,脱吧。”
“你害怕我看?咱俩夫妻一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也给你看呗?”
陈知许:“”
听着好有道理但就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钱长锋想做什么,那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更何况陈知许这绵软的性子呢,简直给他吃的死死的。
等门外的三人好不容易等到钱长锋出来的时候,都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显然,钱长锋心情好了很多,他看了那三人一眼,说:“到山洞里呆着去,我明日要问你们话。”
做错事的人会被罚在山洞里面壁,他们三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去了。
但心里又很感激,因为他们好像是真的没事了。
林奇还是下山了,但是他受了重伤,在竹林绕过深潭下山的时候,遇到了随七。
随七他是认识的,主上身边的人,这次来是来接手黑木山的。
林奇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
被随七打的猝不及防。
要不是他对黑木山熟悉,从山壁中找了小道,几乎是从峭壁上往山下跑的,否则他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随七到底还是没有抓住他,立即派了人去追缉,同时写信告知了贤王。
林奇这十年来一直都很安分,这次突然逃跑,要说是单单为了怕死,只是为了寻一条生路什么的,这种话也就能骗骗军营里的小年轻。
反正钱长锋和随七都不太信。
钱长锋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生了孩子,加剧了他退出的念头。
而随七,则往更坏的地方想,他怀疑林奇是被别人策反了。
黑木山虽然隐蔽,但是这里有将近三万的暗军。
这么多的人,即使他们没有故意把消息说漏嘴,但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日常生活中被人套话,又或者言行举止上露出破绽,被人看出来呢?
随七把这件事加了急,让人快马加鞭的往京城里送。
而祁岁榕在另一边,看着两艘船上的粮食慢慢的卸完后,那两艘船便准备要离开了。
她突然站起身,指着一个穿着船员衣服的男人,说:“站住,你,就是你,你是谁?”
那个男人被祁岁榕喊住,显得有些慌乱,他带着顶破旧的草帽,此时把帽子往下拉扯了一下,后退着说:“姑娘,我是这船上负责守粮的。”
祁岁榕板着脸盯着他,突然弯腰就捡起了一块石头来,指着他说:“你给我站住,想逃跑是不是?”
那人:“”
说真的,谁问他话他都不慌,唯独见到祁岁榕他紧张。
无他,因为这位是他们祁家的大小姐,脾气冲嘴巴毒,以前每天都跟祁刘氏吵架,往往吵不过祁刘氏,她就要拿石头丢的。
不过拿石头砸祁刘氏这种事,也就一次,还是祁岁榕十来岁的时候,那次她可是真惨,被三个叔叔轮流骂了一遍,又被关到小黑屋里饿了两天。
这个人是祁家的老人了,他可是什么都知道。
就因为是老人,所以光是一个侧脸,祁岁榕就认出来了。
其他船员纷纷走过来,船长问:“祁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祁岁榕指着那人,说:“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没发现这里都混进奸细了吗?”
这些船长船员可都不是祁家的人,是孙维阳和钱长锋在黑木山挑选的。
孙维阳最近又去找法子挣钱去了,钱长锋又一直呆在黑木山,这船上什么时候潜进来一个祁家的人,竟然都不知道?
不过,船长说:“哦,他啊,他是老李嘛”
祁岁榕冷笑:“你是敌人派过来的卧底吧?眼瞎成这样,还当的什么船长,地主家的驴都比你眼神好吧?”
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