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行长闻言剧烈的挣扎起来,但鸟用都没有。
“不愿意跟着赵家造反的就站右边,今后咱们就是两路人了。”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把钟表拿出来。”
李长虹说罢一摆手,自己转身坐回了酒席第一座的最上首。
“我这条命就是赵家给的,不是赵家,我早就冻死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说着就撞出人群,走到了副行长边上,“刀呢?”伸出手对边上的汪隆叫道。
汪隆从腰间抽出一个匕首,后者也干脆的很,握着匕首一下子捅进了副行长腹部。然后才抬头问了一声:“不能杀他是吧?”
“一刀杀了他是便宜他了,你小子过来喝酒。”李长虹叫道。
后生已经把匕首拔了出来,闻言随手又把匕首插在副行长的大腿,后者额头上青筋直冒,就跟一个蛆虫一样在竭尽全力的挣扎着。
有了第一个接下的就陆续的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副行长很快就不挣扎了,他死了。
鲜血染红了地面,血腥气却被冲天的酒气和肉香覆盖。
清江浦分行是一个大行,而且这个时代一切都是人工,行内柜台和后方工作管理人员,一共是五十七人。算上三十人的安保人员,本来是只有二十个人,但去年又增多了十个。
再加上李长虹和副行长及随从,总人数也就是九十人!
这里头当然有一些人是从当地招募的,但大部分是赵家的‘嫡系人马’,是从技校走出的人。
李长虹对这些人知道的一清二楚,随着一个个人手走到了左右,他发现有十一个‘嫡系’要靠不住了。
似乎闭起来的双目下杀机凛冽,但一切都被他的眼皮给遮挡着。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
睁开眼睛,那十一个人依旧站在右边。
李长虹叹了一口气,果然,你对人好,人就也一定对你好,那是奢望!
他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身后的安保已经猛地扑上把那十一个人给拿下了。
十一个人这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不对,他们疯狂的挣扎着,但被毛巾一捂口鼻就很快便不动了。
迷魂药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用川乌、草乌、人脑等物,配成迷药——生川乌外用能刺激皮肤,使人产生麻木感,草乌则有很强的麻醉作用,虽然做不到将手巾在脸前绕一下,人就立即昏迷去,但却也能很大的减少目标的挣扎。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完全是拍花子这一行当的法宝。
一个个全都绑了起来,然后一盘水泼醒来。
“知道老子为什么只拿下你们,而不拿下他们吗?”
“因为你们忘恩负义,端着赵家的碗吃饭,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你们猪狗不如。”
“你们十一个人里三个流民出身,六个叫花子出身,还有两个是被人牙子卖到赵家的。不是赵家你们能活的这么人模狗样吗?”
“现在怎么着?见赵家不行了就要撇开关系是不是?”
“无情无义者,全都该死。”
“可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赵家的员工。他们拿赵家的钱了,但他们也为赵家出力了。一手钱一手力,他们不欠赵家的,所以他们能活着。”
李长虹话说道最后,表情无比的狰狞。
双眼一扫站在左边的那些人,“把刀给他们,叫他们送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一个痛快!”
虽然今天见得血比李长虹这一辈子见的血都要多,但这就是造反不是吗?
造反不是请客吃饭,造反是要掉脑袋的,是必须豁出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