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杀过人。</P>

但也就杀过两个人。</P>

如此恐怖的场景，还真有些不适应。</P>

臻马正欲提着郑安平的头颅，来到赵姬面前。</P>

却被赵姬挥手驱赶。</P>

他指了指郑安平之前坐的位置，“臻马，去试试舒适否？”</P>

臻马看向郑安平所坐之位。</P>

难掩激动的快步走了过去。</P>

走到近前，她脚步放缓，仿佛有些不敢相信。</P>

她一步接一步的靠近座位。</P>

臻马将郑安平首级放在案桌上。</P>

她缓缓坐于蒲团。</P>

手指如抚摸珍宝般，在案桌上拂过。</P>

臻马闭上双眼，一脸的享受。</P>

仿佛在畅想着下方众人向她行礼，喊着拜见将军。</P>

“舒服吗？”</P>

臻平点了点头，“舒服。”</P>

“舒服就好。”赵姬笑着，“臻马，你比郑安平聪明。”</P>

听到这话，臻马看向郑安平的首级。</P>

她真的比郑安平聪明吗？</P>

郑安平直到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P>

她直到现在，也不明白贵人要做什么。</P>

也不明白贵人为何这么做。</P>

贵人好似那顽劣的孩童。</P>

而她与郑安平，甚至外面厮杀的士卒，就是孩童逗弄的蚂蚁。</P>

孩童稍稍挑逗。</P>

便能让两方蚂蚁互相厮杀。</P>

为的就是争夺孩童扔下的，一点点的食物残渣。</P>

臻马当即跪在蒲团上，“贵人，小人再聪明，也只是贵人的马奴。”</P>

赵姬笑了。</P>

这臻马果然如他想的那般，是一个聪慧之人。</P>

之前是出身限制了她的发展。</P>

以后则是看听不听话。</P>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女子之声，“狗贼，没想到吧！你奶奶我还有取你这狗贼性命的时候。”</P>

声刚至，十来名满身鲜血的士卒步入大厅。</P>

为首之人，正是许寇。</P>

许寇一进入大厅，便见郑安平的首级摆放在案桌上。</P>

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惊恐的看着她。</P>

而一具无头尸体则躺在不远处。</P>

在郑安平首级后面，给她匕首的女人，正跪拜侧方的男子。</P>

许寇知道这男子。</P>

这男子就是此次劝降郑安平的赵国使者。</P>

看到这一幕，许寇大脑瞬间宕机。</P>

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P>

为何郑安平死了？</P>

为何那女人会朝着赵国使者跪拜？</P>

为何那女人会给她匕首，又为何帮她？</P>

给她匕首的女人，又是什么人？</P>

又与赵国使者有何关系？</P>

许寇心里满是疑惑与不解。</P>

自从这个赵国使者来信梁城后。</P>

一切都发生的让人感觉莫名其妙，完全没有头绪。</P>

这时，鼓掌声响起</P>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P>

赵姬的声音紧随其后。</P>

这话仿佛在对许寇说。</P>

仿佛在对臻马说。</P>

仿佛在对郑安平说。</P>

又仿佛在对信梁城内，每一个人说。</P>

死去的人，通过了考验。</P>

代价是死亡。</P>

而活下来的人，也通过了考验。</P>

代价是未来。</P>

这场考验，除了生，就是死。</P>

没有第三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