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川瞬间觉得束在腰间的玉带一紧,一双纤细的小手拽着他,把他往榻上拖。
“窈儿,你也是想朕的,对不?”
陆陵川被拖得一个踉跄,猝不及防间,他就倒在了床榻上。
而此时一对香香软软的手臂就主动圈住了他。
“窈儿,朕这段时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只是朝中诸事,大多揉杂繁琐,朕实在脱不开身。”
他还在絮絮叨叨向沈窈解释,可环抱着他的小美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双小手又离开了他的脖子,胡乱的扯起了陆陵川的腰带,……
“窈儿,今日怎么这般急切,朕,……”
柔软的唇瓣,大胆的往他脸上贴。就在濡湿的热气扑在陆陵川脸上之际,一股恶寒,从他背脊上油然而生。
顷刻间,鸡皮疙瘩爬满了他全身。
他重重推开怀里的女子,就听“咣当”一声,想是那女子撞到了桌案,又带翻了烛台。
陆陵川满腔怒火,不由得高声斥责道,“你究竟何人?胆敢冒充昭阳郡主!”
“你这登徒子,敢占本郡主便宜!”
那女子毫不示弱,在黑暗中,也和陆陵川对骂起来。
“大胆!简直是找死!”
这下陆陵川是真怒了,他借着透窗的亮光,看了看那女子的容貌。
小家碧玉的一个姑娘,确是胆肥,若背后没人授意,断然不敢这般大胆妄为。
那女子淡定的在桌上摸了摸,找到火折子,把烛台点燃。
然后退到门边,扯着嗓门大声喊起来,“来人呀,抓流氓了。”
陆陵川黑着脸,就坐在榻上。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
十几个提着刀剑的兵士闯了进来,把那女子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望着榻上端正坐着的陆陵川。
为首一人,提着寒光闪闪的大刀,一步步逼过来,“大胆狂徒,夜闯郡主香闺,简直自寻死路。”
为首的百夫长正骂得起劲,突然间他身后疾风骤起。
两名黑衣魁梧大汉也闯了进来,其中一人,对准百夫长“咣咣”就是两脚。
而围着陆陵川的兵士,都调转过来,对准了黑衣大汉。
“大胆贼……”
那百夫长正在骂,突然间膝盖一软,就“噗通”跪了下来。
黑衣大汉亮出腰牌,大声道,——
“御前都指挥使赵励在此,何人还敢放肆!”
一时间,所有兵士都跪了下来。
然后,赵励收了腰牌,与另外一名黑衣大汉也一道跪了下来,“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陆陵川站起身,从身旁跪着的一名普通士兵手里取过剑。
他走到冒充昭阳郡主的女子身前,剑尖“倏”的一下就抵了过去。
陆陵川眉眼凌厉,带着帝王的不怒自威,“说!今夜一切是郡主授意,还是你们这些大胆贼子,挟持了她?”
“回,回月公子,”那女子哆哆嗦嗦,声线颤抖,她哪里见过这样刀光剑影的阵仗。
“这上京城来的公子,怎么这么凶呀。”小女子自言自语道。
“是郡主花了三两银子,雇了小女子今夜服侍公子。郡主还说,公子虽然风流倜傥,但不是负心薄情之人。若今夜成了好事,公子定然会给我一个名分的。”
陆陵川被这番话给气笑了,又问,“那郡主现在何处,你说出来,朕不会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