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知道,这几个妇人,她们在上京,要么拥有出生显赫的母家,要么就是嫁了勋贵的夫婿,如今这跪在沈府门口挨耳巴子,那丢人不得丢到姥姥家去,以后,也就不用再在上京城里混了。
长公主的命令一下,那些妇人刚一开始哭着,嚎着求饶,但几乎就在转瞬之间,被公主府的人拖了出去。
“殿下,请把这些人赔的钱,代我送到户部筹办的安置孤寡的慈安堂去吧。”
沈窈对长公主说完话,也不看陆陵川,只沉声道,“还请陛下放开臣女的手。”
“好,都听夫人的。”
在长公主跟前,陆陵川也不想和沈窈闹,轻轻松开了她。
这狗皇帝就算这样,也还要唤她一声“夫人”占个口头便宜,沈窈想起昨晚拧他耳朵的那一幕,手又痒了,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此时虽然很想暴揍一顿皇帝,但沈窈可忘记她今日来的目的。
此时,四下已无人伺候,沈窈起身,朝升平长公主福了福身,——
“长公主殿下,当初我花了那么大一笔黄金,才把此时坐在我旁边的这位月公子领走。他在沈府吃,住,看我爹爹与我珍藏的典籍,孤本,也可以折算成一笔银子。”
“今日,他全须全尾的就在这里,沈窈也算完璧归赵,那我给他交的赎金,长公主可以还我了吧?”
沈窈说罢,笑盈盈的望向长公主,伸出右手,朝她向上摊开了手心。
陆陵川歉意的朝长公主一笑,却转过身假装对殿内的一切视而不见。他可不想为了姑姑而得罪了夫人。
见了皇帝侄儿在沈窈跟前这惧内的模样,长公主咬着牙在心底骂,陆陵川,果真竖子也!
这为了追回媳妇,可真是把陆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长公主殿下,请拿钱吧!”沈窈巧笑着说,“晚了,我可把月公子,不,准确的说法,应该叫陆公子,我可把他送去南风馆了。”
沈窈又促狭的说,她存心要揭了狗皇帝的老底。
这厮忒不要脸了,为了算计她,居然什么昏招都能想出来。
长公主也是个视金如命的主儿,让她把到手的金子再吐出来,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再说,她可早就深谙了挥金如土,左拥右抱的快乐。
长公主冲沈窈也歉意一笑,“昭阳郡主呀,这不管是月公子,还是这陆公子,卖给你,就是你的人了。怎么处置,全都由你说了算。”
“本宫突然间腰有些酸软,要回去歇一歇。”
长公主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而她的话,听得沈窈憋了一肚子火。感情她的金子要不回来了,还得摊上陆陵川这个祸害。
“窈儿,原来以后我是你的人了,还请郡主怜惜!”
长公主的话,深得陆陵川的心,他赶紧摆出了那一副打蛇缠上棍的不朽精神。
沈窈气结,既然这姑侄两都这般可恶,那她也不必给狗皇帝面子了,她再耐不住,一爪子就拍在了陆陵川脸上。
日日被她揍,陆陵川觉得若自己只要脸皮挺得住,就不会在悍妻的手中阵亡。
所以,右脸虽痛,他又上赶子的,把左脸递了上去,口中说道,“窈儿,再打这边。”
沈窈吓得退了一步,这狗皇帝,脑子怕不是坏掉了吧?
陆陵川对沈窈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表现得很是不满。
他轻斥道,“虽说郡主表达爱意的方式比较特别,但朕明白什么是打情骂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