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走了,她的形势十分不利。
正当王夏氏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破局时,赵小山转过身来,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对她说道:
“行了,你毕竟是长辈,我尊你一声二姨,你也不用想着嚎了,嚎也没用。”
“你女儿想要嫁给我,主动躲在我屋里等我,被我发现后撵了出去又想找死,嗓子毁了也是她自作自受,从头到尾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全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正如我娘说的,就算见官,我也浑身是理。哪怕她死了,也和我一文钱关系没有。”
“你现在大呼小叫的无外乎想要点钱,可以,我同意给你们钱。”
“山子!你疯啦?凭什么给她们钱!”刘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坐在一旁直瞪他。
倒是王夏氏眼睛一亮,身子都坐直了,心想这赵小山可比他娘好骗多了。
“娘,王香草如何虽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毕竟嗓子毁了,一个姑娘家这样了,婚姻一定受影响,给她们钱,我就当做善事了,省的以后想起来了良心难安。”
刘氏虽然还是愤愤,到底记得听儿子的话,没再张口。
王夏氏却像看到了希望,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你给我一百两我马上带她走,这事就算掀过去了,以后俺们都不带来找你们。”
“嗤,你可真敢想,你把她卖了值一百两不?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赵小山都被王夏氏气笑了,“你要记住,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我,不在你们,就算我一分钱不给你们,你们也要受着。”
就算把他们马上扔出去,谁也不会乱说一句。
“这件事毕竟因我而起,我给你二十两,其中十两给你,十两给王香草。前提是你不允许以任何借口抢夺她手里的十两银子,也不能将她胡乱嫁人,她的婚事必须经过她本人的同意才行。”
王夏氏听到二十两先是一喜,后又是一惊:“凭啥,凭啥给她十两?我是她娘!我咋不能做主她婚事?”
然而赵小山根本没打算回应她,继续道:“若你们将她随意打发了,或是哄骗了她手里的十两银子,我知道后就去县衙告状,说你们王家讹诈我,那时我必要你们全家将牢底坐穿!你听明白了么?”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见狠厉,吓的王夏氏身体后仰,面露惊恐,嘴里不自觉的囔囔着:“明白了,听明白了。”
见她这样,赵小山知道算是唬住了。
于是他又朝里屋喊道:“王香草,你听了半天了,还不出来么?还是说这十两你都不想要了?”
果然,王香草顶着一双肿眼泡出来了。
此时的她心绪十分复杂,甚至不敢直视赵小山的眼睛。
赵小山问她:“我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么?”
王香草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意见么?”
王香草摇摇头。
她没有任何意见,她十分满意,还十分感激。
十两银子,婚姻自主,这两样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哪怕现在她成了哑巴,以后也不会过的太差。
她不懂赵小山为何要帮她,明明他一直表现的很讨厌她的。
她没想到赵小山竟是这样善心又细心的男人,甚至为了她以后的生活想了那么多。
这样的好男人,若是昨晚真成了事该多好啊,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占有了。
可惜了……
赵小山可没心情顾及她如何想的,吩咐道:“铁牛,你回屋去,拿纸笔来,写份保证书,上面写清楚,王夏氏不得以任何名义侵吞王香草的十两银子,王香草的婚事必须得到她本人同意方可,把这件事写清楚,一式三份。”
铁牛听令,立马跑回新宅,没一会就带着三张纸跑了回来。
赵小山让铁牛将里面的内容给大伙读了一遍,得了王夏氏和王香草的同意后,几人在上面按了手印。
一式三份,一份归王香草,一份归大夏氏,一份归赵小山。
赵小山将纸揣进怀里,将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分别给了王香草和她娘王夏氏,事情就算解决了。
十两银子,虽然和一百两有很大差距,但是王夏氏也很满足了。
王香草就是一个普通农家姑娘,就算嫁给老鳏夫也卖不上几个钱,顶多五六两,这还是多说的。
这么一算下来,她们反而赚到了。
再说了,王香草那贱丫头手里还有十两呢,早晚她要扣出来!
王夏氏怀目的达成,也不想再留,像打赢了一场胜仗,拉起王香草的胳膊就朝外走去。
夏氏对刘大勇使眼色,刘大勇急忙将白天给表妹抓的药送了过去,又将大黑牛拉了出来,准备送他们一家三口回去。
主角一走,这件事就算了了。
刘氏痛心二十两银子喂了狗,气的胸口直疼,恨屋及乌,对夏氏都没了好脸色,狠狠瞪了好几眼,嘴里直嘟囔。
夏氏理亏,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一直陪着小心,保证以后和那边断了亲再也不往来了,这才让刘氏舒了心。
赵小山虽吃了些亏,但良心上过去了,觉得这件事这么处理也算不错。
几天后,正当他重新投入生产生活,以为王香草这页彻底翻篇时,王夏氏又来闹了。
胆大的人到什么时候都胆大,王香草竟然揣着十两银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