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艰难,儿臣也经过一番估算,相信到封禅大典结束之时,至少能晋升到筑基中期。
“彼时,儿臣便有足够的力量,镇压世间一切修士。”
杨太后推拒了赵昺递来的玉轴,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求苦道人的事迹,以及二代剑天尊仿证初代,草斩天雷的故事,母后读过,确实令人心生向往。然而……”
她话音一顿,眉头微微蹙起:
“单说那求苦道人,他在证道金丹之前,虽为肉体凡胎,但其母却已是洞虚境界的强者。
“更何况,求苦道人还是先天单灵根,拥有无与伦比的修行天赋;
“《修士常识》仅只言片语地记载了那段过往,全无所谓的换算之法传下。
“你又如何‘经过一番估算’,确保仿证效果大打折扣之后,心愿仍能达成呢?”
赵昺闻言,一时语塞。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玉轴那光滑的表面,感受着那高于体温的温润触感,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和信念。
沉默了片刻,他蓦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坦言道:
“母后,儿臣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那么——”
“儿臣也无法停止,更不愿停止。”
赵昺的眼角泛起一抹潮红,衬得他那张本就苍白的脸庞,愈发显得病态。
“因为儿臣,绝不会将这片全新的修真界,拱手让给那些背离真君、背叛大宋的崖山逆贼!”
但听他决绝表态道:
“这是儿臣的底线,是真君当面授予儿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