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庆开始耐心地劝说道:
“剑仙大人的修为和剑法,无疑是当今之冠。然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一个人再强大,也难以与整个士修家族抗衡。”
王璟山弹指轻敲木剑,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在这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孔家有多少修士?”
“大约二百人左右。”郭庆如实回答。
“就这么点人,也敢自称为林?”王先益不屑地嗤笑一声,替自家剑仙撑场。
郭庆一时语塞,想起了面前少年曾在成都,孤身力敌殿前司二十八位修士的惊人战绩。
于是,郭庆深吸一口气,决定彻底摊牌:
“剑仙大人,您应该已经知道,孔家的背后是太后在撑腰。而太后身后,则是整个崖山派的支持。”
他首次抬起头来,与王璟山平视,一字一顿地说道:
“整整四万六千五百七十九名胎息修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王璟山的神情很难不发生变化。
众所周知,如今的崖山派修士,几乎全都汇聚在钱塘县那狭小的地域内,集中全部力量,只为给蔽日无邪真君,塑造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像。
然而,少年思绪如电,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对,当今太后绝不可能调动整个崖山派。’
他回想起了修真司的背叛事件,以及舟师父果断离开崖山派,成为散修的案例。
丁达亦曾在与他的日常交流中,简单提过此事。
‘崖山派内部并非坚不可摧,他们同样存在分裂与争端……’
这个认知的浮现,顿时让王璟山对局势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也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新的思考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