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山略作思考,很快便想通了第一个问题:
“割地换法,换的是《天上剑宗御剑诀内门弟子用》。如此重要之物,丁达与几名执事肯定不够看,冯忠全必是出于谨慎,才选择亲自南下护送。”
这时,旁边的张珪向王璟山投来视线,默然道:
“胎息八层,他便是景丞提到过的丁达面首?那为何会是一副敌对姿态……”
张珪迅速扫视整片战场,附近的惨烈与混乱,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这些宦修全是他一个人杀的?”
张珪凝视着少年手上的木剑,明白此刻的局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必须尽快做出应对。
于是他主动开口道:
“四川宣抚使张珪,敢问小英雄贵姓?”
“越州王璟山。”
少年眼神中透露出惊讶与怀疑:
“张大人,您不是几日前弃城出逃了吗?”
“守土拒敌为张某本分,那日不过是假借金蝉脱壳,麻痹这帮阉狗罢了!”
张珪义正辞严道:
“冯狗乃大宋之心腹之患。见你年少英勇,一身正气,不如你我联手,将其斩杀于此,也好上报官家之恩,下慰难民之心!”
王璟山见他修为深至胎息六层,表面上点头应了,内心却暗自忖度:
“如若与冯忠全交战,切不可将后背暴露于此人。”
见少年专注警戒着对面的冯忠全,没有过多交谈之意,张珪亦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