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向前穿进的同时，右手360度旋转钻刺，将它的脑髓绞得稀烂！

“哞！”

莽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疼痛刺激得它无比狂暴。

就在它要做死前最后一击时，秦间已经抽枪而走，避开了它的攻击范围，向另一波莽牛而去。

莽牛身型太大的劣势就是，每次同时围攻秦间的，就只有有限的几头。

秦间运用自己入微级大成的身法，在莽牛群中见缝插针，左躲右闪，每一次都能刚巧避开莽牛的袭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在靠身法与它们纠缠！

实际上，每次游走躲闪的同时，秦间手中的枪也一直都不曾停歇。

或是格挡，或是拖缠，或是横扫，或是点压……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的枪尖已经被鲜血浸红！

每每不等上面沾染的血液滴尽，就又以各种形式，进入另一头莽牛体内！

再拔出来时，带出伤口处汩汩的血液，不断往下流淌，将青绿的草地染成一片深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秦间越杀越快！越杀越兴奋！

但在这种亢奋的情绪中，他却始终保持着深层次的冷静。

越疯狂！越冷静。

越冷静。越疯狂！

“疯狂”、“冷静”，这两个看似矛盾的词语，却在他的身上达成了和谐一致。

到最后，入目皆是一片深红！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几秒钟，又好像一辈子……

秦间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持枪四顾——

周围全是堆叠的莽牛尸体，还好好站着的已经没有了。

他静静站立了会儿，等枪尖的血液滴尽。

雪白的锋刃映出他的面庞。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也红了。

那绯红的眼角，和眼底可见的血丝，似乎还在诉说着刚才的疯狂。

“呼——”

秦间深吐一口气，似将自己的杂念也一并吐出。

他重新平静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接下来，他开始游走在一处处战场，找出可能存在气息的莽牛，然后一一补枪。

“噗！”

随着最后一头莽牛被一枪补死——

可能是不小心扎到它脖子上的大动脉了，鲜血霎时喷涌而出，将秦间淋成了一个血人！

起身的时候，他感觉有血水在不断往下淌，但却毫不在意。

那深红的眼底，始终是一片温和的宁静。

也就在这时候，仿佛神灵般，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再次在这片经历鲜血洗礼的大草原上响起。

“用时13分09秒，50头莽牛被全部击杀！”

“恭喜你！秦间，通过本次A级考验，成为精英训练营的正式学员！”

到这时，秦间平静的神色才有所松动。

只见他唇角微微弯起，眼中是一片炽烈的明亮。

“见过最红的血，所以心中炽烈明亮的火焰，从不止熄？”

他语带笑意地说出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秦间学员，五秒钟后，你将自动离开虚拟空间，现在倒计时开始——”

“5，4，3，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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