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咬了咬唇，说：“罗姐的伤不能白受。”

霍仲宴沉默。

见她想的居然是罗娜，目光里有些异样：“你的伤势更严重些，她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了。”

想起他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狠话，白危的目光暗了暗：“如果我告诉霍总，我其实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你也不会信的。”

“是不信。”

果然——

白危强颜欢笑：“霍总会帮我报仇吗？”

“你可以求我。”

她默了几秒，姿态放低了些：“要怎么求？”

李梦羽有什么恨可以冲着她来，偏偏不该牵扯罗娜跟安辰勋，所以哪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白危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她知道霍仲宴想看见什么，他恨她，救她不过因为她现在是他的所有物。

他想看见的是一个没有尊严的白危，一个必须依附他生存，完全没有自我的女人。

等到她彻底没有了主心骨，他便是替弟弟报仇成功，到时候白危应该会再次将丢弃吧？

尽管心里清楚得很，可她还是要按照对方想看到的去做，收起了自己的尊严，乖顺地让下巴呆在他的手上。

这么温顺、听话的白危，显然满足了霍仲宴的要求，他不受控制地俯身亲了下她的嘴角，蛊惑道：“说一声‘求你’，我会让李梦羽跟韩佳佳从擎宇消失。”

她声音干涩，艰难启唇：“求……你。”

男人笑了。

这五年来，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屈指可数，但看见白危温顺、乖巧的模样，那颗空洞的心竟然像被什么填补了一部分，不再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