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兴是个厚道人,这一点为兄看在眼中呢,之后也要为伯兴给阁老书信一封,替伯兴陈辩一二。”
“那就多谢子纯兄了。”
同朱纨私聚之后,陆远又去了一趟臬司,和胡荣这位老领导聊了些时间。
跟胡荣聊天就要轻松许多,胡荣没有什么党派背景,硬要说党就是個摸鱼党,能坐上这臬司一把手的位置当初也算是沾了陆远的光。
面对如今已经贵为户部左侍郎的陆远,胡荣也没有太过谄媚亲近,聊天也都只是说些皮毛话,他是个聪明人,更是个知足的人。
“陆某这次来,除了要巡视浙江户政之外,也有件小小的私事要处理。”
“陆堂官但说,能帮上忙的地方,胡某一定全力去做。”
“陆某想请胡臬台安排一个隐秘的地方,陆某要见贵司衙门一个人。”
“谁?”
“贵司照磨所有个检校,叫做魏植。”
胡荣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稍一错神后说道:“行,胡某去安排。”
对于陆远一个户部侍郎为什么要见一个小小的九品检校,胡荣才懒得去过问。
不该问的决不问。
胡荣给陆远安排见面的地方真是绝好的地,守着西湖畔的一处大宅,风景绝佳,闲暇之余还能垂钓。
钓鱼是门学问,也是一种社交,陆远前世陪钓过几次,但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此刻在这里钓鱼,更多的是出于静心。
身后响起脚步声,离着自己能有十步停下,继而是叩首声混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下官魏植,叩见户部侍郎陆堂官。”
陆远没有转身,盯着湖面说话:“本官这次是专程来杭州见你的。”
“下官不胜惶恐。”魏植跪在地上答话。
“知道本官为什么要专门见你吗。”
“许是因为下官,认识汪掌柜?”
陆远笑了笑,言语平淡:“你,也配和汪直搭上话,本官来见你,是想知道,你身后还有哪些人和汪直有联系。”
“陆堂官觉得下官会说吗。”魏植大大方方言道:“不说,陆堂官大不了杀了下官,说出去,下官还是死。”